弋?”

“墨家歷經兩百年,左大人還認為,如今的墨家是從前的墨家,有那等超然於外的氣度?”

古緋眯起眼眸,不期然看見左清臉上利芒劃過,顯然對在古緋竟然知曉這事很是意外,“再超然,墨家如今也是在大殷的大京,若君要誰死,誰還能活過明天。”

“如此,左大人,以為墨家還能成為你的後路之一麼?”

這話像是最後一根稻草,徹底讓左清心裡的天平傾斜,可他仍然不願輕易就讓古緋如願,“古姑娘說了這麼多,世事若不安穩了,古姑娘莫非以為也能置身事外不成?或者可以成為老夫的靠山?”

古緋搖頭,當沒聽出左清話下的嘲諷之意,“看來左大人還是沒明白阿緋的意思。”

“阿緋當然做不了左大人的靠山,反之,現在的左大人能做阿緋的靠山還不錯,”古緋捻起袖子,輕笑了聲,“阿緋是想問左大人,玄朱坊的一成份子錢,如若左大人願意,那麼左大人也可是玄朱坊的東家,不出三年,阿緋定將玄朱坊開遍大江南北,但凡是有琳琅閣的地兒,就有我玄朱坊。”

左清眼瞳一縮,或許現在的玄朱坊,不會讓他有太多的心動,可若攀上琳琅閣,他就覺得此事可為。

眾所周知,琳琅閣不是以能賺多少銀子讓人覺得強大,而是以它南來北往的便利,以及無孔不入的訊息情報,且連海外,都是自有其勢力所在。

“琳琅閣?”左清嗤笑了聲,他終於露出第一個表情,“琳琅閣是琳琅閣,玄朱坊是玄朱坊,莫非古姑娘還以為琳琅閣也是你開的不成?”

古緋笑而不語,再有的事,她壓根就不會跟左清明說,畢竟,底牌誰都要留一點才是。

至於左清將琳琅閣和玄朱坊放一起,會想到些什麼,那就不關她任何事了。

她清楚,自己現在勢微,需的借勢,方能在短時間內拉攏一批人,而左清,將會是第一個。

古緋笑著指了指窗外,單手撐頭,就對左清道,“左大人,瞧見外面了沒?待會大人一出清淵閣,所有的人可都是會瞧見,你同玄朱坊的制墨師父一起,且這會,估摸已經有人送墨丸到御史府上了,所以其實,無論大人今日的考慮是如何,至少在大京這麼多人眼裡,大人與玄朱坊,已經是交情不淺了。”

她杏眼笑彎如月,嘴角揚起,下頜一抬,眸底還躥過算計的譎光,一如計謀得逞的小狐狸。

(阿姽:從早上九點半到晚上10點,阿姽簡直被boss大人蹂躪慘了,這章遲了,對不住大家。特麼boss大人的腦子就是不一樣,忽悠不到半點。)

175 墨長河

若說大京最近哪裡最熱鬧,估摸很多人都會說,玄朱坊外最熱鬧。

玄朱坊在大京彷彿一夜之間名聲鵲起,抱著銀子上門求著讓玄朱坊制墨師父給制枚墨丸的人不再少數,每天都有那等帶著大把銀子卻沒買到墨丸的人,一出玄朱坊,在坊間彼此看不順眼,從打嘴皮子仗到動手的都有。

一切只因玄朱坊的制墨師父——古緋!

據說,此人從易州來,且到大京短短數日,不僅攀上了顧大家的關係,還與御史大夫左清走的也頗近,有人親眼見著兩人從清淵閣出來,且第二日左清就出入玄朱坊。

而這份淵源,原是從左聖司邀約的一場畫舫比鬥開始。

古緋赫然是勝了墨家的嫡長女墨卿歌,那個自來都被譽為制墨的天才,不僅是勝,還是用對方最擅長制的墨家鶴頂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