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安排,輪流休息,不要把將士們給累著了。”

等待王策來總攬的軍務,也真不少。

光是上陽中路軍和西路軍的投降,關係差不多四十萬人的處理,就要細心的理順暢了。

人吃的,馬嚼的,穿的,住的,保暖的。種種兵器和甲冑,各種大中型戰爭工具的收繳,清理以及存放。

甭管是什麼,凡是規模過萬,就是一個門檻,一般將領都能處理,過十萬,就是另一個門檻,勢必需要高階將領。過五十萬,那就真不是一般人能管理過來的。

光是管理,都能麻煩死了。何況,還要作戰。要不,為什麼說能統帥五十萬大軍規模以上的名將,很少呢。

多虧有空間異寶,後勤管理的壓力不大呢。

王策少不得絮絮叨叨的交代一些重要事項,末了,再一次冷峻強調:“沒有我的命令,誰敢殺俘,我就抄他滿門。”

戰後掃尾,相當瑣碎。

好在王策有幾名軍務參贊,他只需交代下去就是了。

王策見了紫血天子一面,就自個先回營帳,一腦袋栽在床上,呼嚕嚕的瞌睡了。話說,加班真討厭啊。

……

人聲鼎沸,馬蹄聲,兵器聲,甲冑聲,歡呼聲,會合成一股聲浪,幾乎掀開蒼穹。

兩天的輪流休整,讓北唐軍緩不過的身心,一下子就重新恢復過來,振奮了士氣,大聲的歡呼勝利。

王策一身紫金軍服,頭戴紫金冠,恰是顯得英武非常。

從營帳一路慢慢地走,一邊欣賞這些將士們興高采烈的模樣,王策輕笑,忽然感覺不論之前的戰爭有多麼苦,哪怕只為贏得這一幕,大約也是值得了。

勝利,永遠是最鼓舞人心的。

王策綻出快樂,步子變得輕快,來到一個營帳外,撩起來走入。

傅希文盤坐,一言不發。王策一笑,盤坐在書案的一旁:“戰爭結束了。”

傅希文直視:“今次罷了,凡是有人,戰爭從來不會停止。”

王策笑笑:“不管怎麼說,總是一樁好事。”

傅希文默然點頭,看著王策頭髮肩膀上的一些雪花:“外邊下雪了?”

“前晚就下雪了。這兩天,斷斷續續的吧。”王策拍去身上的雪花。

傅希文點頭,站起來,端來一個小火爐,取來茶壺和雪水,融化在其中:“知道你要來,我給你準備了我珍藏的一品雪峰茶。”王策點頭表示領情。

“戰爭結束了。”傅希文用了王策的口吻:“從陛下成為人皇,上陽一直戰無不勝,今次是第一次大敗。”也是決定性的一次。

“很多人,軍機院院正,內閣輔政,乃至六部,都勸陛下,不要急於北上。”

王策淺笑:“這倒說不好,北上有北上的好,穩打穩紮也不失為一個良策。”

茶壺中的水惹了,傅希文搖頭:“我支援北上。人皇一統之戰,三大人皇的對手,是大律。上陽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裡,一統東洲,北上是冒險,但我以為,這是必須的。”

“海洲太小太偏,中洲太混亂,其實,東洲格局也很亂。”上溫皇帝成了中洲人皇,可中洲各國作風強悍,至今陷入苦戰。

“上陽,北唐,一南一北。”他的神情很是複雜,忽然認真道:“上陽沒機會了,是嗎。”他的認真背後,藏著深深的悲哀。

王策坦然搖頭,南北之戰,是決定性的一戰。上陽輸,輸掉的是東洲霸權,輸掉的是發展空間,今後的東洲,將會是北唐的。

傅希文傷感地看著小火爐:“東寧……”

“東寧參戰,只是一個小小的意外。”王策冷酷的杜絕了傅希文的僥倖。

傅希文掙扎:“殺俘,是北唐皇帝栽贓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