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確實的線索,直接從錢莊開始調查。”

戀鴉兒好看的眉毛輕輕皺了一下,香唇輕吐:“有問題。是誰給了冷曜線索?”幾百年來,廣源沒出問題,居然在這時出了問題。總讓人感到幾分不安。

細細的回憶,冷曜開始調查的時間。戀鴉兒沒來由的心中咯噔一下,敏銳的嗅覺,讓她隱約察覺某一隻小黑手挖的坑。

略微思量,戀鴉兒平靜的皺眉,她能嗅到一種毫無道理的危險。不過,她卻並不是犀利哥那種陰謀家的路數,果斷道:“把唐承明找來!”

“可是,他是外人,而且不在海洲。”一名女武帝遲疑。

“三十年前,我也是外人。”戀鴉兒並不客氣,冷冷道:“我感覺此地有大危險,似乎有人在暗中操縱什麼,我看不出,他可以。”

“好,我這就去。”一名武帝當機立斷,很快就遁去。

戀鴉兒淡淡地掃視一眼:“廣源不容有失,諸位,都拿出你們最大的本領。如果這是一個難關,那就一道跨越過去。”

眾人似乎察覺她的凝重,情緒不免的凝重起來。

廣源太重要了,神恩會幾百年來,正是憑廣源為基礎,發展出的各種秘密財源,才能迅速膨脹到今時今日的實力。

雖說神恩會做了幾千年老鼠,早就懂得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的道理。也不僅僅只有廣源這一個財源。

但,資本超過五億白銀的廣源,絕對是最重要的財源,沒有之一。

……

“廣源?是廣源嗎?”

冷曜伏案,一邊翻閱卷宗,一邊思考。許多線索,糾纏在一塊兒,叫人難以分辨真假虛實。

“大人!請喝茶。”一名手下送來茶水。

冷曜接過來,頭也不抬地喝了一口,繼續工作到天黑。這才一身痠痛地抬起頭來,示意手下把卷宗整理好。

一臉死氣沉沉的冷曜,從來不受人喜歡。哪怕南司本身乾的活,也談不上多麼光明,可一個人如果長得就是一副剛死了全家的晦氣模樣,肯定是沒多少人喜歡。

凡是看見他冷曜的,無不是快加步法,趕緊走。

冷曜是南司的指揮同知,可就因為一臉晦氣模樣,並不被上司和皇帝喜歡。架不住他似乎天生是幹這行的,立功無數,上司也好,皇帝也好,都只有捏著鼻子認了。

大宣至少這一代皇帝是能幹的,所以哪怕不喜歡他冷曜,照樣認可他的能力,給了升遷。

等了一會,冷曜摩挲茶杯,轉身收拾卷宗就走了。

返回家中,一臉溫潤微笑的妻子就迎了上來,接過他的外衣。冷曜憐愛地看了妻子一眼,妻子並不算漂亮,卻是和他青梅竹馬一塊兒長大的。

冷曜沒有小妾,妻子也不過和他一樣,是平民草根出身。在大宣,是一個異數。

和妻兒一塊吃了飯,說了一會話,冷曜來到書房,把卷宗悉數取來。重新一遍一遍的閱覽,從各種情報中儘量的找出線索來。

“如果是廣源,那就麻煩了。”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廣源乃是九洲十大票號之一,十大票號每一個都最少有五億的資本。排名前三的,更加每一個資本都高達十億。這相當北唐大約十八年的財政收入,相當大律如今大約六七年的稅入。

如此龐大的一筆錢,神恩會是絕對不會放棄的。這不比其他,真要查出來,大宣皇帝敢不敢繼續,敢不敢動廣源,那真不好說。

神恩會的武帝數量,絕對不比整個海洲加起來少。大宣真要虎口拔牙,冷曜相信神恩會一定會和大宣大打出手。

揉了揉太陽穴,冷曜走出書房,在庭院中的樹下,吹著夾雜一絲涼意的暖風。這是快要年節了,東洲北洲的北部中部都在下雪,就海洲這邊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