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呢。”

這孩子有點害怕,卻也有點激動:“你會飛,你是武宗嗎。我將來也要成為武宗。”小孩兒自信滿滿地握住拳頭,改口:“不,我要成為武帝!”

“哈哈!”人王哈哈大笑,滿心歡喜的摸摸這小孩的腦袋:“好,有志氣。”

冷曜的妻子聞訊匆匆趕來,喜悅的向人王單膝跪拜:“師父,您老人家怎麼來了!”扯了扯孩子低聲道:“還不拜見師祖!”

人王笑著擺擺手:“把冷曜喊來,老夫有事。”

人王看見這孩子,忽然想起了一些往事。當年他見冷曜的時候,這弟子似乎比這還要小呢。

那是幾十年前了,當年大宣某地颶風過境,數十萬人無家可歸,因官員瀆職,以及貪腐朝廷的賑災錢糧,導致無數人死亡。

人王恰好是聞訊帶了大批的錢糧過來,也救下了當年差一點餓死的冷曜,見到激憤的武者當場刺殺當地官員,結果被當地的土豪給擒殺。

還是小孩子的冷曜見了這一幕,也見了糧庫裡那堆積如山卻不肯拿出來賑災的糧食,深受刺激的發誓將來要做一個強大的武者,到處打抱不平,制止所有不公平的事。

是一個孩子的宏願,很可笑。但人王當時卻被觸動了,也就結下了這一段師徒之緣。

冷曜後來自然知道了,不公平的事總是消滅不了的。武者也制止不了某些事,哪怕是無上武帝,於是,冷曜發現做官,做一個好官,也許能幫得了更多的人。

冷曜是透過立秋演武走入朝廷的,可惜因為相貌的關係,最終進入了特務集團。

不一會的工夫,冷曜行色匆匆滿是喜悅的趕來,拜見了師父。

其實是一對很有趣的師徒,師父氣質飄逸貴氣,相貌風流倜儻。偏偏徒弟,卻是一臉晦氣模樣,氣質陰沉。

人王端詳冷曜,不無失望地搖頭:“你還是歸元境。”口吻轉淡:“罷了,準備一下,隨為師去北洲,北策府正是用人之時。”

如果不是意外,人王是不打算收徒的,因為人王的前兩個徒弟都自然老死了。師徒之間,情同父子,然而,當師父的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修為不夠的徒弟,一點一點的老去死掉。

那種滋味真真能讓人瘋掉,哪怕神經再頑強的人,試過幾次,就絕對不想再嘗試了。

……

人王親自入宮,找大宣皇帝“親切的問候,以及親切的會談”。

大宣皇帝滿腹窩火的被迫答應……說是答應也過火了,實情是,人王不過是按禮節通知大宣皇帝,冷曜要走,神孽也要帶走。大宣皇帝答應也好,不答應也好,人王都要這麼幹。

處理了一些瑣事,不數日,冷曜一家人和人王,押著數十名神孽踏上了前往北洲的征途。

航行在大海中,冷曜的妻子感到前途叵測。冷曜卻有一種乘風破浪迎向光明的錯覺。

從戰靈軍團登臺唱戲,北策府幾次震驚天下,可謂大名赫赫。八大武帝坐鎮,實力隱然居於九洲之冠,乃至迫使大律簽訂城下之盟。

北策府名震天下,似乎前途光明。

然而,冷曜卻非一般人,幾個念頭在心裡盤桓半天,終於是問出來:“師父,王策究竟算是北策府的人,還是北唐的人?”

“有分別?”人王狐疑。

“有。”冷曜堅決的說。

王策一手創立北策府,是北策府最大的靠山,此乃公認,少了誰都成,唯獨不能缺王策。

光是北策府的光環,就很耀眼。可王策還是北唐西北路大統領,身兼兩衙指揮同知,三大職務分拆來統統都是位高權重,偏偏疊加在一個人身上,那就太恐怖了。

北唐絕無先例,大律乃至大宣等強國,都絕無先例。一名官員的職權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