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了。

……

“老冕,老冕,老冕。”

王策的傳音落在帝冕的耳中,就好像催魂一樣讓他煩躁不喜。

帝冕放下釀酒的工具,流露一絲不悅之色。和王策相熟,並接觸過的幾名武帝,紀千敗是發自內心的喜愛,宋斐然是潔癖心理導致的不喜歡。

帝冕要複雜一點,欣賞王策的武道未來,也欣賞他的眼光。唯一不喜的,就是王策的“不切實際和盲目空想”,以及被挑事的時候那種動輒能把人氣炸的態度。

坦白地說,黃昏時的會談,王策那挑事的態度,落在帝冕眼裡絕對是充滿刺激性,饒是他修養不錯,也差點給氣出毛病來。

若不是紀千敗,帝冕相信當時他一定會幹掉王策。當然,若不是紀千敗,王策除非腦殘了,否則怎麼會用那種態度來對待他!冒險的事,王策不是不幹,不過,多數時候都是有把握才幹。

“混蛋小子。”帝冕不由的怒罵一聲,略微思量,還是無可奈何的去了。王策是他們這幫人的火種,他不在乎北策府,卻要在乎王策的小命。

悄然無息的晃身沒入黑暗,幾乎是一會的工夫,帝冕就來到天空,也不露面,冷眼斜視。

王策足尖一點小山,騰空滑翔,泛住一點冷意:“老冕,我知道你來了。我有要事要辦,關係北策府的生死存亡,我很趕時間。莫要忘了你的承諾。”

這混蛋小子。帝冕氣得冷哼一聲,把武帝當成什麼了?無聲無息地出現在王策面前:“說!”

“帶我去罪城南邊!”王策沒有一絲的廢話,非常認真:“我知你不滿,不過,這時有什麼問題,統統都擺下。能否以最小的代價全殲二十萬敵軍,就在此一舉了。”

“我需要在最快的時間裡,來回奔波幾個地方。”

王策言簡意賅,帝冕心中一震,索性一把抓住他,無聲無息的極速飆飛,一邊趕路一邊忽然道:“雖是兩大武帝夾擊老紀,也未必是老紀的對手,你為何不讓你師父回來?”

“只要老紀回來,北策府的麻煩就能減少許多。”王策這一夜乾的活實在大多數都沒頭沒腦,帝冕和所有人一樣都有相似的疑問。

王策眼中醞釀淡淡的殺意,笑笑:“大律顧慮我師父,所以派兩大武帝牽制他。”一頓,飽含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可是,大律大約想不到,我也在顧慮他們的武帝武宗。”

“我的目的,也是希望牽制住大律的武帝武宗。”

王策忽然咧嘴,快活大笑:“老冕,你大約不知,所有人都大約不知。今晚是一個大雨之夜,這會是一個相當要命的天氣。”

帝冕冷笑:“老夫只看到,下雨只對河東軍有好處,對大律有好處。你想逃,要麼就只能單槍匹馬的逃走,無法帶人逃走。”他冷道:“大律是要把你的人馬一網打盡!”

我懂。不然,方家何必匆匆忙忙的立刻叛亂。王策笑笑,扈寶選擇在這個雨夜發動,自然是有利大律,但沒人想到,這個雨夜會成為有利王策的天氣。

河東軍和關章軍二十萬大軍放在今天這個龐雨大雨之夜,一旦潰敗,會如何呢?

王策吃吃壞笑,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帝冕帶王策兜半圈,來到罪城南邊。

“就是這兒。下去。”王策審視環境,瞥了一眼遠處的三大武帝交戰光輝,泛出一個微笑。

……

罪州的地理環境有點特別,往南邊有一些戈壁沙漠地帶,往北邊有一些草原環境,往東邊也有一些山區。並非什麼肥沃之地,不然哪裡會成為無主之地。

罪城是罪州首府,地形環境比較好。南邊一點是一些丘陵,有不少的田地,再南邊一點就是不少蔥鬱數目。

“你本該去營救北策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