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悠然自得的與冷曜擦肩而過。啪的一聲響,冷曜的手往上一提,劍被拔出三成,明亮刺眼的光芒照耀森森酷烈之氣!

烈日下,王策旁若無人的,視若無睹地走了過去。

冷曜面色不變,目光微微的波瀾搖曳,絲毫不動。見王策快要走出去消失,他忽然啪的一下還劍回鞘,陰測測道:“王武尊,你我一在東洲,一在海洲,相見是緣。”

“我冷某,今日奉送兩個訊息作為見面禮。”

王策頓足回首,跟著他的丁弈等人頓時陸續被夾在南司特務讓出來的路當中,兩旁全是怒目而視的南司特務,當真滿身大汗不已。

冷曜目光制止了屬下,陰測測道:“江湖傳言,大律皇族藏有武神卷與劍神三式之一,兩年前不死鳥風波中,被神秘人搶奪。風聞,乃是王武尊所為。”

王策皺眉,冷曜目不轉睛,陰測測說起第二件事:“第二個訊息,大律兵部在籌備糧草軍械,軍機堂調動八府大軍。”王策笑笑,這不出奇,大律都慢了兩年呢。

冷曜徐徐道:“王武尊一定不以為然,不過,河東府的目標似乎是北上!”

河東府位於東北府的南部,若然是北上,要麼是馳援東北府,要麼就是……罪州危急!王策心底波浪驟然,認真的抱拳致謝:“多謝!冷大人所言極是,你我天南地北,相見就是緣分。我也不妨回禮兩條給大人!”

王策眯眼輕笑:“我若然是冷大人,何不思量一下,為何神恩會將據點設立在此地。多半,冷大人在本地或北司會有一些收穫。”

冷曜點頭,又流露一絲思索之色,他只想到本地可能有官員被滲透,卻沒想到南北司被滲透。

王策笑笑傳音:“第二條,神恩會的錢財來歷去向。免費送你一個醒,票號!”他心想,冷曜再能幹,除非意外,不然至少要半年才能查到是哪一個票號。

一頓,王策燦爛道:“武神卷我有,半年後,我會公開出售,如果大宣有意,不妨來……罪州。”

說完,向丁弈等人招手,轉身飄然而去!

……

王策一行人離去好一會。

冷曜示意部下搜尋商會的其他線索,疲憊的揉揉太陽穴,和王策一番針鋒相對,當真是耗費心力。風聞此人狡詐多端,果然是名不虛傳。

年紀輕輕,就有這麼過人的閱歷,真不知什麼人才養得出這種奇怪的少年。冷曜搓了一把臉,二十歲的三花武尊,心相學士,這種人不好惹啊!

“大人,為何不動手?我們未必會輸的。”劉玄摸摸臉,噴火一樣的惱恨。

冷曜看都沒看他:“一個王策,一個任殺,都堪比不老武宗。我們想拖住他,方便從容從京城調遣高手過來。但他一眼就看穿了。試圖靠言辭來激怒我。”

劉玄不懂,冷曜陰沉道:“此事道理本來就在他,只要我們動手,他和任殺就會下殺手!”

拖不住,攔不住,又打不過,沒一個辦法能有效。王策甚至隱約起了殺意,那就只有讓路了。

劉玄頓時毛骨悚然,冷曜面色陰霾,自言自語:“據聞王策此人雖是心狠手辣惡毒無比,卻很少親自殺人,似乎不喜。難道兩年來,他有所改變了?”

東西,是否在王策之手?冷曜自問是一個積年老手,卻也無法看出絲毫的端倪。

他流露一絲洞察之色:“罪州如意堂和他有關!莫非是想自立?顯然是行不通的,他是聰明人,沒道理看不到。”

“票號?票號!”冷曜若有所思,順思路想下去,自然豁然開朗。

只是,冷曜不知為何,總有一絲不安的感覺,好像會被王策利用。委實因為這第一面的印象太深刻了。

可不論是否利用,他還真的必須要追查神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