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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倒沒錯。”王策不否認,笑吟吟道:“我見過你的刀,很厲害。不用來殺神孽,太浪費了。是了,你和神孽有仇?”
“不。是我的祖輩和神恩會有世仇。”任殺在馬背上顛簸平靜的述說,好像一件和他不相干的事:“孃親讓我殺光神恩會的人,殺光其他世仇。”
很多世仇?王策若有所思:“你為何要殺那個武尊?”
“孃親說,我沒出生前,這個人貪圖我家的東西,追殺過孃親。”任殺繼續平靜,古井不波的情緒才真真的穩定。
賓士入城,王策和任殺放緩速度,一路來到一個富麗堂皇的商會大門對面,拈下巴道:“海洲是一個好地方,知道好在什麼嗎?”
王策本就沒指望任殺回答,自問自答道:“海洲偏安一地,陽光好天氣好,自然也就會是一個很好的大後方。”
“所謂狡兔三窟,神恩會這隻兔子被滿天下的獵犬搜捕,就是有十窟,三十窟,我也絲毫不驚訝。”
王策微笑,吹出一個響亮的口哨。
忽然之間,從街頭街尾湧來七八人,其中一名為首者辨別王策出示的身份腰牌,立刻抱拳行禮:
“北衙三處東南房麾下丁弈,參見鎮撫使大人!”
第386章 神恩會的狡兔之窟
“參見鎮撫使大人!”
丁弈率眾的向王策行禮,流露一絲喜悅之色:“鎮撫使大人,兩年餘前你在大律失蹤後,陛下就下旨,務必要找到你。如今,你可是回來了。”
丁弈流露一絲崇敬之色:“大人兩年前在大律乾的事,北衙上下,無不欽佩大人的膽色和能力。”其他七人無不崇敬點頭。
王策詫異,丁弈的喜悅是真心的,不是為了找到王策而或許升官發財。王策兩年前在大律乾的那一系列轟動大事,北衙豈會不知。
當時北衙獲知的時候,莫要說北衙,就是唐帝都整個木了半天才回過神來。據說唐帝最後神色古怪地說:“朕這外甥,一旦生氣,那就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
上到唐帝,下到平民,無不震撼欲絕,那一刺,可是沒準能改變未來的一刺啊。那該是何等膽色,何等勇氣,才敢刺殺啊!
莫要說他一個少年,就是紀千敗,也絕對不會去刺殺什麼律帝。身懷帝王三寶的律帝,紀千敗也惹不起。
兩衙都恨不得把王策當成蓋世英雄了,兩衙這兩年來,光是私下爭論王策究竟是北衙人,還是南衙人,私底下都不曉得打架多少次了。
也無怪兩衙會把王策掛起來崇拜了。據說不少準備角逐下一次大小試的兩衙子弟,都摩拳擦掌恨不得成為下一個王策。
丁弈嘿嘿一笑:“大人,南衙上下可是一心一意就盼大人你回去主持了。”目光遮遮掩掩,無非是想個人想試探一下王策究竟心屬南衙還是北衙。
王策詫異半天,搖頭失笑:“許重樓許大人呢?”
“嘿嘿,許大人就還是莫要提了。”丁弈欲言又止,到底沒好在王策面前抨擊南衙這位新的指揮使。
淒涼的許重樓,沒趕上好時光。王策能想象,作為談季如的繼任者,那該是多麼悲情,談季如人不在了,可那陰影卻是揮之不去。正又趕上大戰來臨,許重樓這半路出家的特務頭子吃癟是一定了。
沒準當時唐帝沒讓王策接任,不光是因為資歷,更加想讓他避開談季如的陰影。
談季如是南衙歷代指揮使中,最出色的,沒有之一,這個說法不光是南衙承認,北衙也承認。唐帝也不會否認。
談季如啊。王策搖頭,連他一想起南衙,都會情不自禁地想起談季如,他不過在南衙半年多呢,何況其他人。委實難怪唐帝當年要私下搞定談季如,這威望?皇帝也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