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子更奏效。”

他自嘲道:“我這算是被磨練出來了。”

王策表示理解,小國有小國的悲哀,大國有大國的難處。在小國,皇帝能輕率提拔任何人一步登天。可在北唐,皇帝一心提拔他,都要一步一步的來。這就是反差。

一開始,王策以為柳夜行是裝逼犯,現在發現,這位並沒有裝。有些人就像一根木頭,有些人卻是充滿靈氣。

和裝逼犯談判,那就得裝著點,既然不是,那就沒必要委屈了。王策索性直言:“北流亡國對大律沒有好處。”

“也沒壞處。”柳夜行笑笑,油然而生的是自信:“大律不怕任何變數。”

我真想一頭撞死。王策忽然感覺棘手,這是一個相當難對付的談判物件,並非因為對手多麼善於談判,而是因為他有所求,大律無所謂。

北流亡不亡國,大律大約不會太在意。多一個北流不多,少一個北流不少。說的直接一點,大律不畏懼任何挑戰。

北洲位於北邊,較為苦寒。大律給王策的感覺,就彷彿曾經的秦國,一樣是在苦寒之地,一樣是在戰爭中不住的膨脹變強。蠻子就像一塊磨刀石。

不要說一個小小的北流,就是來一個超級大國,王策估計大律的第一反應多半是“噢,又一個?那就打他孃的”。

王策的談判對手,不是柳夜行,而是一個超級大國千年的自信。

很難,真的很難。不過,難也要辦,誰叫我答應小蘿莉了,誰叫我覺得女皇養成計劃似乎很有意思!王策心想,只能嘆氣:“我忽然發現,也許大律需要北流。”

“嗯?”柳夜行如沐春風一般地笑了。

你不笑就算,一笑就有問題。王策也一起笑了:“如果你們不需要,那就不必來談買賣了。”

柳夜行啞然:“我之所以在這裡,只因為不死鳥,以及你。像你這樣的天才,大律從來求賢若渴。”

王策無所謂:“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為了幫小蘿莉,幫到賣身?他沒這麼偉光正。

柳夜行乃是聰明人,自然洞察王策不肯為大律效力的心思,索性不說這話題,微笑道:“那麼,你要什麼才肯交出不死鳥!”

“我們大律支援她繼承皇位,保證三分北流。”

小蘿莉在另一張桌子上,目不轉睛。王策卻愜意地靠在椅子上,慢慢地喝茶,兩大世家肯定不會拱手讓出來,大律也沒道理為了支援一個北流,而得罪兩大世家。

三分北流那是最好的結果了。

不夠,遠遠不夠。王策不知什麼是不死鳥,但他就是知道,這還不是大律的底線。他清澈的目光,凝在柳夜行的眼睛上,只能捕捉到坦然和深邃。

然後,王策把茶杯放下:“什麼是不死鳥?”

“我也不知。”柳夜行很直接。

“為什麼認定不死鳥在我身上?”王策拈下巴。

柳夜行沉吟良久,終於抬頭緩緩道:“這倒不妨告訴你。因為一句話。”

“有人說,不死鳥的線索,就在你身上。”

王策重複一遍,見他點頭,才拈下巴好笑。柳夜行卻說了另一句:“不死鳥在東洲,很肯定。又有訊息,不死鳥這段時間,恰恰被帶來北洲了。”

王策忽然有點笑不出來。這是誰挖的坑?也太處心積慮了。

某些說不出的不安感,重新飄搖在王策的心裡邊。

……

幾天下來,王策頻繁的和柳夜行談判,奈何,這似乎成了一個死結。

這一路談,一路走。不知不覺,很快便是要進入北流境內了。

錦繡營的存在,令各路人馬感到忌憚,並沒有敢於發起進攻。如果按柳夜行的說辭,只怕是蠻子和燕國的人也不知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