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短劍的抗拒,以及非凡特異之處。王策就是再蠢,也隱約猜到一樁過去。

幾年前,劍神山曾失竊了一支天級寶劍。

光是這短劍,就是一個燙手玩意了。如果加上半卷武神卷,那就不是燙手,而是火山,分分鐘能把王策給吞沒在岩漿裡邊。

唐承明這死鬼,挖了好大一個坑給他跳啊!

王策淚流滿面,悲壯無比:“這就是命啊!”

……

身兼二處總領,北武軍總領。就是有戴霖和杜衷之處理公務,王策也沒法徹底撒手。

尤其是年關的光景,在情在理都很忙。身為大頭目,王策多少也是要為手下某點福利。

這不,王策這幾日多是在忙抓人,忙抄家。順便去六部化緣,說是化緣,其實就是伸手要福利,你要不給?那也成,有種你別貪腐別瀆職。

這是兩衙年尾的固定化緣活動,六部一般都會意思一下。肯定不多,不過也多少代表一個態度。

今年年尾,許重樓和諸相如親自點了王策帶隊去化緣。六部不想惹王策,很賞臉的按往年的慣例三倍給了。這多少讓兩衙特務輕鬆高興。

說來,多少有點齷齪。南衙每一年多少會留一點該抓的貪官,平素不抓,等年尾的時候再突擊抓人抄家。過年嘛,正好給大夥弄些福利。

這一年的年尾,大夥都眼看肥了。

莫以為王策平叛,抄家不少皇室中人,得了很多好處。然而,真正的大頭還是皇帝和朝廷。

光是分化一個夏家,夏家很知趣的進貢了一半產業自保。光是這筆產業折算為銀子,那便是大約價值六千萬兩銀子,這還不包括修煉物資呢。

皇帝肥了腰包,朝廷也肥了。內閣和兵部,那是激動啊,明年有錢打仗了。

王策知曉這數字的時候,臉都綠了。難怪都說世家家底厚實,竟然厚到如此地步,委實可怕。也難怪世家有資本養地方軍,也難怪皇帝要維繫跟世家的平衡。

如果不是老汪忽然成了武帝,憑武力打破一時的平衡,皇帝也不會不敢對世家隨便伸手呢。

年關近了,喜慶氣息更濃郁。朝野上下,百官忙碌,百姓忙碌。

這時,蘇寐忽然上奏提出要回家探親,自然沒人會阻止,只要回來就好說。

師父要回家,王策理所當然的要親自來送一送。於是,王策悠然的帶著打了包裹的小蘿莉,親自來到外城,送蘇寐來到城外:“師父啊,這小丫頭是我撿來的,你索性是順道一起把她給送走。”

“好。”蘇寐端詳一下小蘿莉,應承下來。

王策送了發呆的小蘿莉一個腦瓜崩:“還不趕緊去。你不想回家了?”

流無瑕抿住小嘴,眼神裡分明寫著“你答應我,不要丟下我一個人的”,王策無奈的微微點頭,眼裡的意思是“又不是讓你去死,怕什麼”。

流無瑕一步三回頭,只是忽然又想起這些日子以來的互相照料,又想起那個人生最慘痛的夜晚那個溫暖的懷抱。

一時情緒激盪,忘了王策本來的交代,一步躥下馬車,躥在王策身上,啪嘰一下香了王策的臉:“阿策哥哥,我會想你的。”

等流無瑕登上馬車,見王策一臉呆滯,手忙腳亂的拿毛巾不住擦臉,氣急敗壞的跳腳:“你幹什麼,弄我一臉口水,多尷尬啊。”

蘇寐含笑摸摸小蘿莉的腦袋,回首凝視那屹立在雪地中很久的小徒弟。

“蘇大師,這位是?人多了,只怕不好保護,不如我們重新再調幾人下來?”一男一女兩名保鏢,互相看了一眼。蘇寐是兩衙首席鍊師,此番回家,兩衙派遣高手保護,那是理所應當。

“不必。足夠了。”蘇寐不以為然:“我又不曾得罪人,怎會有人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