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的下落。”

“青銅壺,關係戰靈軍。你料我必會將它與武神卷放置在一起,你便能察知武神卷,從而將之奪走。”

唐帝流露諷刺和淡淡怒意:“若不成,還有半帝王魂充當你的內應。”事實是,半帝王魂搶走了山河硯和其中的一冊半武神卷,也難怪他會這麼想。

王策譏笑:“說你多疑,還真不假。王魂大叔幫我,但他並未背叛你。我說過,王魂大叔也說過,你居然還是不肯相信。”

見唐帝要說話,王策冷笑:“倘若,這就是上位者應具備的素養,那就讓上位者吃屎去吧。”

“我知曉你的打算。你說過,你在人皇的道路上走錯了。所以,你的身體變得很差。”

王策冷笑:“從你的身體來看,你的真元和真龍之氣,始終是存在衝突的。你現在是人皇了,但卻是一個註定活不久的人皇。除非……”

唐帝似沒聽見,低沉道:“你此番是什麼目的?為武神卷?為北唐皇位?你是一個很聰明很聰明的孩子,我不止一次低估過你,但這一次我不會了。”

“武神卷,你已拿到了,你還想要什麼?皇位?”

王策只當沒聽見,淡淡道:“成就人皇之法,早已經失傳。宋武神會,是理所應當。你能自行成就人皇,想必是祖上流傳的,恐怕也有缺失。所以,你的路子才錯。”

“在一條路上走錯了,那就要設法走回正軌。如果我沒猜錯,只有你的嫡親才能奏效,才能幫你走回人皇正軌。”

唐帝也似乎沒聽見,他自管自地說:“你想要北唐皇位,本不該急於一時的。不過,你信不過我,所以打算親自出手篡位。於是,你不惜犧牲無數的戰靈軍,也要獲得輝煌大勝,奠定你的威信,從而取得控制軍隊。”

“北衙,諸相如經營十年,根深蒂固,他投靠了你。南衙,魯克和王大年是你的人。如此一來,兩衙盡在你的掌握之中。”

“熊式武,皮小心多半會為你叛亂。南方軍團不會捲入叛亂,但,你本來就不需他們叛亂,只需要他們在必要的時候支援你登基。”

王策嘴角一翹,說不出的譏笑:“你在公主之前,本就有妻兒了。你是詐死,你的妻兒呢,其實也不難推測。我們不妨來算一算……”

“你的年紀比王魂大叔略大,最多八十歲。王御城見過你,那時你大約二十餘歲,修為約為罡氣三境。你詐死之時,約為五十歲。”

“你詐死之戰,大律出動多名武宗,甚至武帝。在有大律武帝的前提下,你仍舊格殺重創多名大律武宗,你縱有劍神三式,修為應是琉璃境上下。”

約五十歲的琉璃武宗,已經很是罕有了。

王策森然道:“我私下問過費飲血等人,他們不知道你的修為,你從來對此保密。你以為保密,旁人就推測不出來了?你保密什麼,你害怕洩露什麼?”

“你明知我會懷疑,為何還要囚禁老顧,不肯不敢讓她和我見面?你怕什麼?”

王策自言自語:“當年兵變,老顧猜到是你殺了公主,同情公主。於是,你派王魂大叔去滅口,卻不知為何,王魂大叔沒有殺老顧。”

“老顧認識王魂大叔。我一度以為,你是怕暴露這一點,不敢讓我見老顧。但我現在忽然想起一個可能。”

王策森冷逼視唐帝:“你詐死之前,必已多次私會公主。老顧牽線,她恐怕是當年唯一知曉你真正修為的人。”

唐帝咳出鮮血,冷漠地看著王策,一言不發,似乎等待王策揭開一個湮滅的往事。或許乾淨,或許骯髒。

王策淡淡的神色中,冷酷色彩更濃:“我們不妨大膽猜測。老顧的臉為何被火燒傷,以至毀容?如果要我猜,我會猜,在王魂大叔之前你已是派人滅口過,但失敗了。老顧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