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死鳥,不過是見大律想要,才來搞風搞雨。

在這糾結的談判裡,唯一的好訊息是,似乎東寧的人馬見事不可為,乾脆利落的退回去了。

燕國的人馬,也多少有一些打退堂鼓的意思,據柳夜行的說法,估計等王策進入北流境內,燕國的人就會撤退。

說起來,唯一不肯退的,就是蠻子。

北衙北洲房的人馬,也不能退。不過,柳夜行這一邊頻繁接觸,北衙的人馬被迫只能跟王策保持距離。

北洲房的人馬很無奈,在暗中追隨王策的行蹤,卻不敢太接近。終於是有人說:“大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餘矯的苦笑在篝火的照耀下,格外被動:“柳夜行都來了,我們還能如何。”北衙不是無膽匪類,如果是在東洲,未必不敢跟錦繡營鬥一鬥。

可這兒是北洲,錦繡營就是地頭蛇。

看著跳動的火焰,餘矯的面色陰晴不定。這時,一名手下行色匆匆地從黑暗中摸回來:“大人,上頭有命令,周大人也有命令。”

餘矯取來這一道手令,親眼一看,頓時倒抽一口涼氣:“不會吧!這個時候來這麼一條命令?”

這是一道諸相如親自簽發的手令,裡邊的內容,足以令北洲房的人馬呆若木雞!

手令中說明,是皇帝的意思,也是諸相如的意思。

調北洲房的周總領,返回北唐述職並另有任命。

任命王策暫代北衙北洲房總領之職,同時,王策仍然兼任北武軍總領,品級不變!

此外,還有一封給王策的密信。

第245章 統領北洲房,唐帝來信

官道上,是一批批衣衫襤褸的流民。

說多,不多。說少,卻也不少。一起扎堆,怎是顯得一個觸目驚心。

流民多數是沉默的,也有哽咽抽泣的,舉家老幼一起在這漫長的道路上,艱難的前進。有一些一心只想找一個安全一點的地方,另一些卻從沒想這麼遠。

“讓開,讓開。”一支商隊的路過,是伴隨著不住的呵斥聲。

多數流民沉默地讓開了,卻有一些人憤怒的出言指責,其中也不乏一些武者怒目而視。奈何,這商隊的武者卻是更多更強,一聲聲的怒罵索性變成:“滾開!”

轟轟的馬蹄聲,從官道的對面趕來。很多流民詫異地看著道路,不少人都在逃離北流,居然有人還在往北流前進?

領頭的是一名俊氣的少年,正是王策,皺眉放緩速度,觀察半會:“走吧。”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王策並非鐵石心腸,身為一名現代人,這一幕足夠觸目驚心了。並非每個人都是從戰火紛飛的非洲跑出來的。

北洲素來苦寒,稍有差池,就是大批的流民。這一路進入北洲以來,王策看見的不少了,這一批流民是北流人,處境還不是最壞。

這些流民多數算不上流民,只是被戰火連累,所以舉家遷移。是屬於多少還有一些家資的那種,而不是家徒四壁賣兒賣女的那種。

北洲雖然苦寒,不過,有大律頂住蠻子的戰火。只要皇帝和內閣不是太無能,多半也不會太糟糕。

從一路的觀察,從各色情報,王策很輕易的能推斷出北洲的大致情況。

封建王朝最大禍的本質問題,從來都是糧食。

“看來,東洲和北洲的幾條陸地要道,重要性會越來越大。”王策心情略微沉重,若然北洲點燃大規模戰爭,那幾條陸地要道甚至會無比的重要。

糧食。那是東洲糧食輸入北洲的交通要道。如果北洲打大仗,如果那幾條交通要道被某些人控制,那麼山寨那條路就會成為某些國家的糧食輸入路線。

王策忽然有一些不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