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這裡的人都逃不出他的手心,根本不怕玩花樣。

皇帝臉色鐵青,揹負的雙手握成拳頭,並不長的指甲竟是在用力過度之下,深深地刺入手心。鮮血從掌心冒出,滴答滴答……

唐正耀默然垂首,些許的幸災樂禍蕩然無存,只剩下生平未有的奇恥大辱。儘管紀千敗哪怕是站在大世皇宮,大世國也只有低頭的命,仔細說來,向紀千敗認輸,並不算什麼恥辱。

可是,北唐能和大世比?一個是銳意進取的國家,一個是處處衰敗的國家。

唐正耀的目光一霎和皇帝的目光交織,能不能打?皇帝徐徐搖頭,用力的堅決的拒絕了。

紀千敗,不是大世那個年輕的朱武帝。朱武帝不過是長生武帝,紀千敗卻是意志武帝,這中間的差別很大。

一個唐正耀勉強能跟長生武帝一較高下,但跟意志武帝就基本沒法打。即便六大武宗加在一起,再搭上一個老汪太監,恐怕也不過一二成的勝算。

紀千敗神色悠然,一步步的在深宮大內前進,好似飯後散步一般的悠閒自得。然而,北唐的武尊武宗卻必須要承受這種可怕的壓力,亦步亦趨地跟隨。

場面很是滑稽,北唐的高手倒彷彿成了紀千敗的保鏢一樣。

只是落在皇帝的眼裡,這一幕卻分外的心酸,分外的屈辱,掌心裡的鮮血滴答得更快!

一個武帝,就足矣震懾一箇中等之國。這就是上等之國的霸氣底氣,也是中等之國被迫接受剝削的血淚史。

為什麼上等之國的首要條件之一,是必須要有武帝,從這一幕就已經不言而喻了。

不論北唐皇帝是滿懷野心,還是一心理想,為了成為上等之國,或是為了成為人皇。都必須承認,也許會有連綿不絕的戰火,但只要成功,會給北唐人,包括百姓在內,帶來無窮無盡的好處。

北唐上到內閣,下到百姓,全部一心一意支援開戰,總歸是幾分有道理的。

皇帝等人的眉來眼去,紀千敗是察覺了,不過不在意,嘴皮子上下翻動,彷彿無聲說話一般。卻是一道道聲浪,悄然以鬼音一般的方式送將出去。

“王策,你的老顧託我來救你出去,速來。”

嗯?王策奔跑的步調一頓,左右看了一會:“見鬼了?這聲音從那兒來的?就好像在耳語似的。”

貌似一般人做不到,老顧能請來這種高手?武宗級別?王策心想,納悶不已,卻是搖頭:“果真是老顧,也果真是無間大叔釋放的煙花訊號。”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耳語聲,王策沿著方向,一路摸索過去。卻見大批的御林軍,頓時嚇了一跳:“差點亮瞎我一雙狗眼,難道是皇帝設局要坑我?”

正懷疑的光景,一大群人出現在視野當中。隔了老遠,王策也依稀看見了一些,總算相信不是陷阱了。乾脆想了想,才悠然自得的溜達過去,興高采烈的招手:“英雄,我在這兒。”

話音未落,紀千敗像是從地下冒出似的,聳立在王策身邊:“你的姑姑託我來帶你離開北唐,走吧。”

“且慢。”王策大喊,感覺古怪,這把聲音多少有點熟悉:“等我跟陛下道別呢。”

一轉臉看見大批的武尊武宗,王策的臉頓時就綠了,不會吧,這位哥們比他還能拉仇恨?一拉就拉武尊武宗的仇恨?這得是多麼犀利的境界。

紀千敗含笑淡然:“想說什麼,就說。有我,不必怕。”

皇帝神色木然,沉聲道:“他是紀千敗紀武帝,你說。”

王策詫異地點頭,看了一眼,確認安全,才悠然溜達在皇帝身邊:“陛下,有一些話不方便當眾說呢。”

皇帝呼喊一聲老汪,不一會,老汪太監從黑暗中重新回來,一身罡氣施展,隔絕了所有耳目。皇帝目光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