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策皺眉,這談季如看不出來還挺有個性的。

“哈哈哈,好,說得好。君臣一場,豈能毫無情誼。”皇帝大笑:“人海茫茫,你我能君臣一場數十年,確是緣分。”

“看來,你早些年娶的妻子,多半也是在騙朕。”

談季如笑笑:“陛下明知,何必再問。微臣若然不娶妻,陛下怎容忍微臣活到今日,怎能等來報仇的機會。”

堂堂一把年紀的特務集團大頭目,沒家室,哪一個皇帝敢用?真以為你帥得驚動黨中央啊。

皇帝眯眼,神色淡然:“看來你是真的認定,是朕殺了繡兒。也罷,你今日若不見識一番,只怕是不會死心了。”

“朕就讓你做個明白人。”

餘音未落,談季如眼前一道影子晃動,霎時竟然感到一種鋪天蓋地的可怕壓力。一式交手,氣血被轟的沸騰,宛如流星一般的轟隆砸在山邊。

談季如狼狽的一躍而起,卻罕見的大笑:“陛下果然是武道高手,並且還是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大高手。”

……

皇帝微笑著,身子漂浮飛向談季如。

談季如感慨,真誠的彎身一拜:“微臣,佩服!無上佩服!”

久居深宮,居然能修煉成一代武宗,簡直匪夷所思。強如孟千魂等武尊,都是要在外邊遊歷一番,方自能感悟武道,進而精進。

王策呆若木雞,皇帝身懷真龍之氣,與武道衝突,無法在武道有成。那,眼前的是什麼?皇帝不是武士九境,不是先天九境,不是真武九境,甚至不是武尊。

武宗!不老武宗。

這尼瑪武宗的壽命好像很長啊,皇子等繼位?那還不得等到蹬腿?王策忽然太理解三皇子了,與其在煎熬中絕望而死,還不如轟烈拼搏一把。

得苦逼到什麼份上,上輩子得多麼缺德,才能攤上這麼一號老爹啊。王策唏噓,巨同情幾位皇子。

轟隆一下,解世銑灰頭土臉的從窟窿裡一飛沖天,怒嘯一揮手,洪亮的一道刀氣席捲,將大地都掀掉一層。

談季如一個翻滾,皇帝漂浮半空,一口長長的氣吸入體,咳嗽數聲,雙手一展:“合體!”

“怒浪!”

轟隆!談季如鬼魅般的騰挪,剎那間,這一個山頭如同牛油被刀氣切割,更加被皇帝的恐怖戰靈技轟平。

“我草!”王策呻吟,他能看見談季如向自己撲來,但是太快了,無法反應。

尤其是觸及談季如的目光,王策隱約感到,他不會傷害自己。電光火石之際,他忽然想起了決戰前,談季如在城牆上說的話!如今想來,隱約別有一番深意。

當談季如的手按在王策腦袋上的時候,皇帝始終不變的眼神和臉色,忽然湧現一抹血色:“談季如,他是繡兒唯一的兒子,你不會傷害他。”

皇帝凝肅的目光制止解世銑,儼然被談季如這出人意料的一手逼住。

談季如流露一抹複雜,澀聲道:“陛下,繡兒因私情,被您軟禁了半個月。有人只看見,繡兒被軟禁前後,是與兩個人有私情。”

“從沒人注意,軟禁期間發生了什麼。”

“沒人知道繡兒與誰發生了關係,微臣只知道,在繡兒被軟禁前,本來是一個很活潑快樂的姑娘。不知為何,忽然變得陰霾沉鬱了。”

談季如直視皇帝:“陛下,您能解釋嗎?”

“談季如,你想說什麼。”皇帝皺眉不快:“先放了王策再說。”

談季如徐徐搖頭,澀聲道:“臣無數次算過王策誕下的時間,都說是早產,不過,當年替繡兒接生的宮中穩婆等人都死的不明不白。臣真的很迷惑。”

“王策,究竟是不是早產?他的父親,是蕭空?是那個神秘人?又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