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老顧就給我留了一個天大的麻煩。”王策看著第二天,一臉憋氣狀,恨不得死去活來的。

第二件事是這個:“少則三年,多則五年,不論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成為兩衙的指揮同知。”

“如果做不到呢?”王策鬱郁:“死好像是不太刺激,上次我怎麼死的?管他呢,反正我現在活得很有滋味。”

誰能教我,如何才能在三五年裡坐上從三品指揮同知的寶座?抱解世銑和談季如的大毛腿?

王策覺得,還不如去抱下一任皇帝的毛大腿。哦了,還要設法在三五年裡幹掉現任皇帝。據說現任皇帝身體不太好,也許不必幹掉。

如果做不到呢?顧叔似乎預料了他有此一問:

“如果做不到,你就會死!三五年內,如果你成不了指揮同知,會有一種我也阻止不了的力量殺了你。”

……

關於神秘高手。兩衙一併陷入一個查無可查的僵局。

從北衙設法查出段其真首級下落,並且將其帶回來,對這樁事縱是再上心,一時也是無可奈何了。

查出神秘高手曾與半帝王魂一戰,並且,在其後,也就是大約一個多月前,神秘高手曾前來京城,試圖營救洩密供奉。

結果,兩衙倉促之下,差一點就被神秘高手。好在,兩衙聯袂一併重創神秘高手,自此,就再也查無可查了,彷彿這號人從來沒有存在過。

洩密供奉,名為白清江,乃是北冥宗的弟子。令人驚訝的是,經過南衙千錘百煉的酷刑後,此人竟然死死的咬住口,什麼都沒有交代出來。

以南衙那些令無數高手低頭的酷刑,這實在是一個重大挫折。

從身試無數酷刑而不死,談季如就下令囚禁而不殺,更是親臨南衙監獄,探視這名彷彿抱著一種信仰的傢伙。

“白供奉,我已下令知會你們北冥宗。”談季如淡笑:“你們這一些宗派弟子,素來最忠誠宗派,想來你也不願看見北冥宗出事!”

一身經過酷刑,多處流膿的白清江居然在笑:“你們不敢,兩衙不敢,北唐也不敢!你們動北冥宗,本宗師祖必會親自拜訪陛下!”

“談大人,不必牽連我北冥宗,此事乃是我個人所為。莫要忘了,我們宗派只是臣服,不等於怕了你們。鬧大了,對大家都沒好處。”

談季如並不為之所動:“當真不說?只要你交代那人身份,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我保你,也保那名神秘高手無事。”

白清江盤膝坐著,玄鋼鎖鏈打穿其琵琶骨,顯得猙獰。他一口嘆道:“談大人,你又何必,你知我知,甚至大小官員都知。談大人你素來是翻臉如翻臉,最是現實殘酷不過。”

談季如沉吟半時,來回幾步,忽然道:“我一直很奇怪,以我南衙的本事,實在不該什麼都查不出。這個人就好像從來不存在,也許是真的。”

腳步一頓,談季如眼有一抹笑意:“那人身懷秘術戰靈,是易容秘術!”

白清江神色不變,奈何眼底一絲驚駭被捕捉。

談季如轉身,淡然:“不必你說,我已知曉。我一直以為,那神秘高手有武尊修為,否則,如何從半帝王魂手下逃得一命。看來,我想差了。”

“不是他夠強,是半帝王魂破例饒了他一命。”

“若我未料錯,他多半隻是真罡高手。”談季如的步伐在門口一頓,面含微笑:“知道我為何讓你活著嗎?”

“他會來救你,而我,會抓住他。”

哐!玄鋼鐵閘,轟然一聲關閉。裡邊傳來狂暴怒吼:“談季如,你敢!”

……

談季如綻出一絲詭笑,向身後的指揮參贊交代:“不必再拷問,他什麼都不知曉。”

這名指揮參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