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帶威脅?“蘭屏不敢,蘭屏怎敢威脅皇上。”她嚇得馬上雙腳跪地。

“皇上是跟你開玩笑的,他知道你是真的考慮到他的聲名。”太德笑了笑,而一旁的郎都急著將她攙扶起來。

“唉,朕跟個小娃兒開玩笑,沒想到會嚇壞人呢!”崇慶臉上滿是笑意。

太德見他此時的心情甚好,倒心生一計,也許能幫幫小倆口呢!

“皇上,臣妾有個好方法,也許就是皇上口中的兩全之策。”

“好,皇后說來聽聽。”

“這兒到徐州如果行轎緩行大約也要個十來天,乾脆就讓郎都跟蘭屏及爾烈、含韻一起乘轎同行,不過,到那兒倒不急著進行成親大禮,而是在史府停留個七、八天,一來郎都跟爾烈能好好的看看建仁的人品、脾氣,二來蘭屏跟建仁也有機會在成親前培養點感情,多少能減了一份陌生,而兩人若真的不合,這親自然也不必結了。”

“可是……”

“皇上再想想,皇上的本意是要促成一段美好姻緣,但如果日後兩人情薄意淡卻又束縛於婚姻關係,他們可會在心裡埋怨皇上的!”

太德說服人的功夫一流,崇慶撫須一笑,“好,朕被皇后說服了,這事就這麼辦。”

“還不謝謝皇上。”她連忙瞥了一眼怔愕的看著崇慶的羅蘭屏。

她愣了一下,這才急忙要屈膝行禮。

崇慶搖搖頭,“不必了,不過,那皇兒跟青燕的婚事?”

“啟稟皇阿瑪,孩兒今早便跟傅姑娘碰過面了,但兩人仍是不歡而散,兒臣想請皇阿瑪別再撮合我們兩人了。”

“青燕當真如此不得你緣?”

“恐是如此。”

崇慶長嘆一聲,看看兒子再看看羅蘭屏,“你們這些孩子可真難伺候。”

羅蘭屏臉兒一紅,趕忙低頭。

郎都則拱手說道:“兒臣明白皇阿瑪是一片好意,但兒臣還是要請皇阿瑪暫緩選妃之事,待兒臣從徐州回來後再議,望皇阿瑪成全。”

崇慶笑笑的頻搖頭,“似乎也只能如此了,那我先回宮去了。”

“臣妾送皇上。”

“不用了,朕剛剛打擾了你們的談話,你們就繼續吧。”

眾人只得屈膝行禮,目送崇慶離開。

一直到崇慶離開好一會兒了,羅蘭屏還恍如置身夢中,一切的事情皆有轉圈了,如果她臉上的胎記也沒了……

“聊了一會兒,哀家也有點兒累了,皇兒,扶我回房裡去。”

“是,皇額娘。”郎都從她的眼神察知她有些話想私下跟他談,便向前一步,扶著她的手。

“蘭屏謝謝皇后。”羅蘭屏連忙屈膝行禮,一臉感激。

“不客氣,你先在這兒候著吧,待會見郎都送你回府去。”

“謝謝皇后。”除了感激,她也不知道自自己該說什麼。

郎都扶著太德進入雅緻的房間後,仍是一臉笑意,“皇額娘,真的太感激你了。”他覺得那股被壓得喘不過氣來的鬱悶己緩和不少。

“真要感激皇額娘,就別辜負了皇額孃的用心良苦,好好想想自己對蘭屏的感覺,別等到她真的上了花轎嫁給史建仁後才後悔!”她開玩笑的瞪了他一眼後,才在柔軟的床上坐了下來。

郎都佇立在床畔,俊臉上略有困惑。

“皇額娘知道你想跟阿利克及羅爾烈一樣,有段轟轟烈烈的戀情,可是每個人的際遇不同,皇兒切莫盲目的往前看,卻忘了近在咫尺的幸福,畢竟,眾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太德這段語重心長的話像當頭棒喝,一棒敲醒了他混沌不明的心。

難怪他的情緒老隨著蘭屏的喜怒哀樂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