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人情世故,這人哪裡是什麼鎮定,更沒有什麼橫練的功夫,完全就是被人做了手腳了。

賭場的夥計更是愣在當場,似乎根本想不到卓知遠居然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這人究竟是不是傻的?看他的樣子倒不像個低智之人啊!

那幾個公子紈絝自然更不需言,一個個笑得已經不能自禁了,剛才質疑卓知遠是不是指桑罵槐,現在卻都覺得卓知遠可能就是腦子不太好使,倒不像是在含沙射影了,自然也懶得跟他計較了。

而那四個清源山的弟子。似乎也有些恍然大悟一般,這卓知遠原來並非什麼高人,而是因為他渾,渾到完全意識不到他們並非凡人界的尋常人,而是修有禪術之人,之前的些微懷疑,也便褪去了大半。

卓知遠見無人回答,倒是顯出有幾分失望的樣子:“原來不能這麼押注的麼?那我還是押那幾位公子輸好了!”

那賭場的夥計和自己的同伴對視了一眼,眼中皆有喜色,幾乎同時開口道:“這裡本就是沒有規矩的開賭之處,至尊賭室從來都沒有一定之規,只要有人提出賭法,願意下注,我們這裡考慮可以一賭的,便可押注了。公子這賭法倒是新奇,只是似乎難度太大了一些。公子爺您可曾想清楚了?”

卓知遠似乎顯得有幾分興奮:“當然想清楚了,我就是要押那幾位公子手中的匕首無法讓此人流半滴血。賭博賭博,先賭後博,若是知道穩贏的,豈不是沒了意思。賭的便是這新奇!樸劍,將我銀票拿來!”

看到這裡,劍僕當然知道卓知遠要動手腳了,自然是笑呵呵的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小布囊,然後將整個布囊都遞給了卓知遠。卓知遠從中隨意取出了幾張銀票,拿在手裡看了幾眼,隨即苦惱著開口道:“不知道貴賭場可押注最大是多少?我難得遇到這般新奇的賭法,倒是想多押一些。”

那夥計哈哈大笑:“這便隨公子的意思了,賭局是那幾位公子開的,您押一兩我們不嫌少。押十萬兩我們也不嫌多。”

卓知遠聽罷之後更顯興奮,當即又取出幾張銀票,遞到那個夥計手裡:“那就押十萬兩!”

嗬!周圍眾人猛然倒吸了一口冷氣,雖然這幾名公子紈絝也都拿得出十萬雪花銀來做一賭局,但是這明顯有輸無贏的,還拿出十萬兩來,那就不是有錢了,真的就是傻了。難道他以為地上這人是銅鐵所鑄麼?匕首割不開,不流半滴血,他倒是想得出來。

那夥計也沒想到卓知遠真的會押十萬兩,心道這人不過是圖個開心,押個數百兩千餘兩對他也不叫事,權當玩玩了。可是卓知遠居然一出手真的就是十萬兩,他也有點兒崩潰了。

等到他接過卓知遠手裡的銀票,一看之下,整個人就徹底石化了……

“十萬兩……金子???”夥計看著手裡的銀票,不由得失聲說了出來。

所有人都呆住了,十萬兩金子?這傢伙到底有錢到什麼程度?這就是一千萬兩白銀了,整個勉州城一年的稅賦也不知有沒有這麼多!

“怎麼,你們這裡受不起這賭注麼?”卓知遠顯得傻乎乎的問到。

那幾名公子的眼中露出迷惑又困頓的神情,他們實在想不明白,這卓知遠有錢到這種地步,家裡至少也是大胤皇朝數一數二的富貴家族了。若說是皇親國戚,他們理應知曉,即便不認識,至少也不會沒有聽說過。同為紈絝,他們幾人出手也算是闊綽了,數萬兩隻為賭一下自己的刀法究竟如何。剛才聽得卓知遠說十萬兩,已然覺得不可思議,可是現在聽說居然是十萬兩金子,就徹底無語了。這人到底是誰?

不過,在他們看來,卓知遠始終還是逃不掉一個傻子的面貌。

那兩名賭場的夥計以及小紅眼中。恐怕卓知遠也依舊是一個傻子的形象,但是在那四個清源山弟子的眼裡,卓知遠剛剛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