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他難道就不怕遭到天譴麼?

而江無患則是緩緩的舒展了眉頭,剛才對於卓知遠的話裡,還有些許的疑問,此刻也盡都煙消雲散了。雖然也有些懷疑這是妙色與卓知遠做戲,但是看二人神態,倒也無法讓人相信他們做戲能做到如此地步。那麼,這個清源山,看來是真的不能呆下去了,稍有不慎,甚至自己都不知道犯了長老們的什麼忌諱,就會死的不明不白。卓知遠幸好似乎身後還有什麼勢力讓樓無痕忌憚著,可是自己身後呢?難道指望那個商賈的家族麼?或許江無患的家族在凡人界擁有不小的影響力,但是對於通玄界的人而言,那就跟螻蟻沒有什麼區別。

看起來,樓無痕也很是忌憚那個能把卓知遠培養成天生眼識圓滿的高手啊!所以,他一定要找些理由,才敢對卓知遠動手。除此之外,似乎再無別的解釋了。

各自心懷不同的念想,卓知遠又問道:“那溟山七鬼交給你的清源山弟子呢?”

妙色咯咯一笑:“死了,奴家聽完他告訴奴家的事情之後,一時憤怒,失手將他拍死了。”

“他說了什麼?”卓知遠又問。

“呵呵,卓公子好生心急呢,也不說跟奴家喝杯酒,好歹奴家這是想幫三位公子呢!”妙色卻避而言其他,纖纖素手卻伸向了桌上的酒杯。

卓知遠瞪著妙色,但是發現她嘴唇緊閉,卻是絕不開口。也不得不端起酒杯,極不情願的說了一句:“卓知遠敬姑娘一杯!”說罷,一飲而盡。

妙色也喝了酒,這才笑著說道:“那人倒是也沒交待太多的東西,只是說還有兩個大長老的弟子帶著他的一件法寶一路跟在你們身後,恐怕溟山六鬼沒什麼機會將你們擊殺,但是卻足夠耗費你們的實力了。到時候,你們定然會死在樓無痕的弟子手中。還有個連環計策,那就是萬一這也無法殺了你們,他便會想辦法幫助叛軍,使其戰勝大胤皇朝的軍隊,從而最後尋個藉口名正言順將你們所有參與到這次平亂之戰中的人盡皆處死。”

此話一出,三人俱是目瞪口呆,特別是江無患,手中的酒杯直接掉在了桌上。他實在無法相信,自己和陳一新這兩個與這事毫無關聯之人,卻僅僅因為樓無痕要除掉卓知遠,居然就可以對自己二人下此毒手。看起來,若不是自己早有提防,怕是遲早死在樓無痕的手中。這個樓無痕,好狠毒的心腸啊!

陳一新更是憤怒不已,就差當場暴走,拎著寶劍直接衝向清源山去找樓無痕問個究竟了。

反倒是卓知遠顯得平靜一些,也是暗暗心冷這個樓無痕要殺自己也便罷了,居然能將陳一新和江無患這兩個毫無關聯的人也牽涉其中,並且,一旦他暗中援助叛黨,那必然引起生靈塗炭死傷遍野,這哪裡還有什麼絲毫的禪宗慈悲可言?這虛偽的偽君子,這枉居了高位的修真者,卓知遠不由得也在想著,只要是自己有那樣的實力,定然第一個要將樓無痕弒於劍下。

“我們又怎知你這些話是真的?”卓知遠再度沉聲屏氣,一字一頓的問著。

妙色端起酒壺,給卓知遠斟滿了酒杯:“卓公子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不是麼?奴家又何必用這些來欺哄於你?而且,奴家今日得見三位,還有個小禮物要送與三位呢!”

“哦?禮物?你還有什麼花樣?”

“你這可是太讓奴家傷心了,奴家可是一片好意。三日之內,溟山七鬼最後那個,會出面迎戰,到時候卓公子完全可以在戰場上一劍將其擊殺,想來這對於卓公子而言,並非難事吧?但是還請卓公子手下留情,放走他的魂魄,這是奴家答應那大鬼的條件。而後,失去了通玄界天師的幫助,叛黨之軍,不用三五日,定當被大胤皇朝大軍鐵騎踏平,你們便可完成了平亂的任務。而且,你們那個大長老的連環計也使不出來了。這算不算得一個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