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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會自行加入的。到那時,即便小猜的爹爹搶了你的七寶妙樹,他也終究不能讓上古九大神獸齊聚他的身旁。有我等九人守護於你,便是大羅金仙來了,也傷不得你!”
卓知遠聽到這話,方才覺得胸中鬱結之氣稍稍平息,但是,他轉眼間也已經想到,自己如今在月仲奕面前,也不過是數招之內就可能被他秒殺的,即便到時候身旁有九大神獸護體,可是。這九大神獸終究只有妙色一人修成了人形,戰鬥力上絕對是打了一個很大的折扣的。即便是加上自己以及劍僕,而最終緋羽和渡天童也能幫助自己,可是月仲奕身旁也是高手如雲,想當初他手下那些個護法之人就已經都是第六層意識的修持了,如今一去經年,以月仲奕的驚才絕豔,怕是早就幫助手下這些人提升到第七層末那識的修持,恐怕到時候又是一場惡戰。即便如此,恐怕卓知遠也依舊是輸多贏少,更何況還有一個不知道何時就會陡然現身的伽羅僧非恩。那個老和尚,為了殺掉卓知遠報仇,暫時的和月仲奕委曲求全也未可知之,反正不管如何,他始終也不可能真的能扳倒月仲奕的。
如果自己現在已經是第七層末那識的修持,又或者身旁除了妙色的七大神獸也都能修成人形,那倒是還有機會和月仲奕一戰!
可是,最後的心劫,卓知遠也曾嘗試過去衝破,但是似乎也遇到當年渡天童的情況,始終無法勘破心劫。心劫這個東西,要說渡過了,便是簡單至極,但是若說還沒渡過,卻又始終無法摸到任何一絲頭緒。不如其他的劫難,卓知遠都能想到辦法主動應劫,唯獨這心劫一關。卻是絕對的被動應劫,換句話說,也就是修禪之人根本無法掌控何時何地才能衝破心劫。
其實,卓知遠也知道,自己的心魔無非便是對月仲奕的刻骨之恨,恨他殺了自己的母親,恨他將尚在襁褓之中的自己置之不理,恨他居然將親生之子埋伏在清源山中,並且數次幾乎罹難,也都依舊不聞不問!卓知遠想不通,是一種什麼樣子的力量,才能讓月仲奕居然如此鐵石心腸,毫無人間情分。這樣的人反倒能修成末那識的修持,甚至於,卓知遠都懷疑月仲奕是否已經達到第八層阿賴耶識的修持,只是用了個什麼法門,居然沒有飛昇至仙界,強行滯留在人間罷了。
而這世間千千萬萬的修禪之人,卻連第七層末那識的邊都摸不到,這不得不說是造物弄人!仙界那幫傢伙,以及開天闢地製造一切規則的傢伙。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為何讓月仲奕這種冷血無情之輩能夠成為通玄界第一高手,並且手下網羅了無數高手,可是那些孜孜不倦只為長生,只為求禪的苦心修禪之士,卻不得其門而入!這狗屁的禪法,又是什麼禪法!還度人厄困,還大道彼岸,什麼禪法無邊,什麼金光莊嚴,統統都是遮羞布。說穿了,也無非強者為尊,也無非弱肉強食,也無非萬千手段只求上天徹地而已,和人世間的一切別無二致,同樣是拳頭大的才有話語權!
他月仲奕便是心懷天下麼?他月仲奕便是大公無私麼?這大公無私的背後,卻又藏著對於親己的多少極度的自私?所謂大公,無非不公,所謂無私,也只是自私到了極限而已!
以對妻子兒女乃至於父兄姐弟的極度殘酷,來換取所謂的濟世清名,這是大公?這是無私?那麼為了成就月仲奕這濟世清名,而冤死的卓鳳儀呢?為了幫助大胤皇朝真正做到一統天下而從小便不知父母為誰,今日過了便不知明日身在何處是否會死無葬身之地的卓知遠呢?他們又是什麼?難道就是成就某個金尊的棋子麼?憑什麼天為棋盤,而蒼生便要做那棋子?
你月仲奕倒是成為了聖人,可是那些為了你的成聖,而無端付出一切的人呢?這裡頭,不光是卓鳳儀,也不僅僅是卓知遠,包括陳老頭。還有那些許多年來為了達成月仲奕和虞江的所謂大一統的野心,而在和清源山的爭執之中無辜死去的人們。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