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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天養連叫了兩聲好的同時,又拳斃了兩人。另三人見狀,哪裡還有勇氣纏鬥?或用遁符,或是御風,分散逃了開去。關天養還要追,楚庸叫道:“天養,不必追了,放他們回去報信吧!”

關天養顯是沒有打過癮,搓了搓拳頭,狠啐了一口,問道:“你怎麼會跟極樂宗的龜孫子鬥上了?”

楚庸笑道:“他們可是跟了我一路,眼看著就快要到雷州了,強援還沒有趕到,這才出手把我纏住。”

“你得罪了他們?”

“我還用得罪麼?”楚庸大笑著還劍入鞘,說道:“這些年來,魔道殺誰需要理由了?”又問道,“看你威風凜凜的從天而降,我差點以為是他們的幫手呢。快十年不見了,你可是變樣了不少!”

關天養抖了抖衣衫,自我打量著道:“是嗎?我怎麼覺得一點也沒變呢!”

楚庸哈哈笑道:“等你到八百歲的時候,還是覺得自己跟十四歲一樣呢。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走,咱們去雷州城裡尋個去處說話!”拉起關天養就是一氣狂奔。

舊友重逢,關天養也是極為高興,早把當年的那些個芥蒂拋到了九霄雲外,直問楚庸這些年來情況如何。

楚庸含糊著說還行。

進城之後,兩人尋了一處看上去頗為氣派的酒樓,叫了一桌子最好的席面,也要了最陳的酒——楚庸見小二隻打了一小壺來,頓時不悅堆在了臉上,搖頭道:“店家也太小氣了,這點酒哪裡夠咱們喝的?去,去,搬三大壇來。若是好,酒錢雙倍給!”小二聽了,先是一愣,旋大喜著叫道:“好嘞,客官稍等……”屁顛顛的去了。

闊別九年,關天養髮現楚庸開朗多了,心下很是好奇他經歷了一番怎樣的磨礪,見楚庸將酒斟上,他就搶先端起杯來,說:“楚大哥,來,我先敬你一杯!”不想楚庸伸手一擋,叫道:“慢!慢來……”關天養不解地問道:“怎麼?”楚庸笑道:“不說個理由,這酒是沒法喝的。來,我先敬你,為九年之後的再度重逢。”說著,將頭一仰,咣的一聲,一大盞烈酒就下肚去了。

關天養哂然一笑,陪了一盞,這才說道:“為咱們九年在雷州的偶遇,我也敬你……”

一氣喝下了五盞之後,楚庸這才抹著嘴角的酒漬,感嘆道:“這酒雖然夠味,可跟奎元閣的【太白醉】比實在是差遠了。只不知經歷了那場大災變後,奎元閣還在不在?”

“在,在,怎麼不在?”關天養將九夏城的情形大致說了一遍,“你要是沒事,咱們現在就回九夏城,將整個奎元閣包下來,喝他個三天三夜,可好?”

“不好,不好……”楚庸連連搖頭道,“我若是閒著,哪裡會跑來南海?待我把任務完成了再說吧!你呢,巴巴地跑來南海做什麼?閒極無聊,來遊玩的麼?”

關天養無奈地道:“你看我有閒極無聊的命麼?還不是為了生意!”

楚庸哦了一聲,點頭道:“是了,南海離宮的法寶強化生意。怎樣,已經順利完成了吧?”

關天養嘆道:“都不知道啥時候能開始呢,哪裡就說得上完成了?”

楚庸聽出他也有苦衷,就沒有再多問,只是勸酒。喝到天黑之時,十大罈子豐河老窖已無聲無息的下了肚。楚庸聽著關天養這些年的經歷,時而義憤,時而感慨,時而悲中從來。義憤時,拍案而怒;感慨時,搖頭嘆息;悲傷時,攢眉痛惜。聽罷,又為關天養斟滿了一盞,拍著桌案道:“來,為你這些年來的精彩而又豐富的經歷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