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嘛,我現在就要學。爹說的,等長大了再學就晚了!”

關天養吃吃地笑了起來,“這個蘇冠海,怎麼亂教孩子?”正巧見蘇冠海出來了,就招手道:“你過來!”便將他劈頭蓋臉的訓了一通,說:“孩子這麼小,亂教什麼?骨頭都沒有長成你就要他練劍,練壞了是一輩子的事,你來負責?”又說,“念夏什麼時候才能練劍我清楚,你最好不要瞎張羅。”蘇冠海唯唯喏喏,哪裡還敢多言?

吃過早飯後,關天養便與杜若一道去了幽靈宮,議定了儘快重張懷遠堂的相關事宜。

儘管貨被搶了,鋪子被燒了,但幽靈宮的態度很誠懇,誠懇到讓關天養無可挑剔的地步。鋪子承認建新的,半個月內完成;所有損失的貨折現,全額賠償;關張這些天的損失,按以往營業額的一倍賠償;免三年的管理費;所有賠償錢款,三天內悉到到賬。

任誰面對這樣的管理方,都拿不出半點的脾氣。也就是說,鋪子被燒、貨被搶等一系列的損失全由幽靈宮承擔,並且還有賺頭。試問,誰面對這樣有誠意的管理方還撒得出來氣?

從幽靈宮出來,關天養就望天感慨道:“這就是乾坤庭的氣魄呀。我本來還打算借這個機會拿捏他們一番的,做成這樣,我還有什麼話好說?”

杜若笑了一笑,未作置評。

關天養一直在想,若是有人刻意要尋麻煩,現在他回來了,該找上門來才是。可是半個多月過去了,懷遠堂重建業已完成,也不見有任何的異常。

經過三天的佈置,懷遠堂重新開張。這無疑極大地提拔了九夏鬼市的信心,原已關張月餘的店鋪也相繼開門營業,由懷遠堂被搶燒所帶來的恐懼氣氛似乎已經漸漸遠去。

眼看著一切都重新走上了正軌,關天養表面看著輕鬆了,但內心的警惕卻是越來越重。幽靈宮的調查還是沒有結果,甚至是一點線索都沒有。聽說總部已經將相關情況向乾坤庭報作了彙報,請求支援。至於乾坤庭又能否儘快查出真兇,那就不得而知了。

這些天來他一直在分析,分析到底是什麼人乾的。

首先排除是有人故意與幽靈宮和乾坤庭為難。若是那樣,就該把整個九夏鬼市都給燒了,而不是隻燒他的懷遠堂。那麼剩下的可能就有兩種:其一尋仇報復;其二是單純的掠奪,然後放火掩蓋痕跡。

尋仇報復的可能性不太大,但也不是沒有。這些年他結的仇家不少,魔道有,正道也有,誰都有可能在暗地裡使小動作搗鬼。可若真的是為了報復於他,為什麼不將天下樓和知真齋一併燒了?還有,就算幽靈宮的力量不足為懼,但乾坤庭呢?九州修行界誰不知道乾坤庭的手段有多麼的鐵血,誰要是敢侵犯他們的利益,管你什麼魔道正道,一併滅掉。由此來判斷,尋仇報復的可能性實在不大。

若說是單純的掠奪,為什麼只搶他一家,燒他一家?雖說懷遠堂賣的東西是九夏鬼市,甚至是整個大玄朝鬼市上最好的,但天下樓的貨也不差,兩店之間相隔不到百丈,怎地就沒被波及呢?若是為了掩蓋痕跡,那就該將相鄰的幾家店鋪都燒掉,又何必獨獨用法術控制住,只燒了懷遠堂一家?

最後他得出的結論是:這人太高明瞭,非常懂得利用常規思維來干擾人的判斷,以至於無法透過已經掌握的情況在短時間內判斷出是什麼人乾的。

或許這是一個專業的大盜。

至於事實到底是怎樣的,關天養相信總有大白於天下的時候。

人世間總有許多無法理清的事,即便是專業的緝探,也沒辦法把每一件的謎底都揭開。就拿五年多年前【上清化毒丹】事件來說,儘管史玉柱隔三岔子就去總督府催問,但還是沒有個明確的調查結果。

左省山失蹤了。家人說他回家過完年後,就直奔京師,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