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過,焉有藉此而邀功的道理?”又說:“公公請先行,齊某隨後就到!”太監恭敬地應了聲是,便領著一票侍衛去了。

齊世武將虎衛營的兵權暫時委給了都尉蕭駃——也就是先前唯一在關天養喝斥之下不有丟掉兵刃者——要他整頓營務,再不可縱容士兵鬧事,便押著趙良成走了。驍騎營的兵馬也撤了,但沒的撤回營,而是撤向了虎衛營通向中京城的必經要道之上。

彭學懿果然毫無無傷,只是被綁住了手腳,嘴裡也塞了胡桃。見了齊世武也是嗚嗚的亂叫,從神情來看,分明是在討饒。齊世武沒功夫聽他說話,只是叮囑古思孝要好生看管,絕不容有任何閃失,不然身家性命不保。又將趙良成也一併交給他看管,這才輕騎簡從,直趨宮禁面見皇帝。

不過關天養卻沒有隨齊世武入宮,而是回了齊府。他的理由是:“哪有師父也見徒弟的道理?還是讓他來見我吧。也藉此機會成全他尊師的美名!”

齊世武深知不能以常禮來約束他,徑自進宮去了。

天還不黑,皇帝便發駕齊府,參拜遊歷進京的師父關天養。

這動靜不可謂不大,整個中京都因此轟動了,多少百姓都湧來觀看,幸得御林軍維持得力,這才沒有出事故。但皇帝移駕拜見師父,這還是大玄朝立國頭一遭,甚至是近千年來的頭一回,百姓們無不引為美談,都說皇帝賢德,尊師重道,大玄朝焉有不治之理?也有人說這個關天養是修行者,是神仙中人,皇帝不能人普通人待之,自然得親自來拜見了。

也不管百姓們怎麼議論的,蕭延到時,關天養正在齊府後花園的水榭裡思考著該如何轉述杜友逢的那番話,聽著輕快的腳步聲漸近,便知人到了,這才斂了心神,故意將目光落在水塘裡,似在看迎風擺動的荷葉,又是在看不時躍出水面的魚兒,已然忘了神。

“弟子拜見師父……”蕭延進了水榭,一撩袍服,當場跪拜了下去,若不是身上穿著明黃的龍袍,哪裡看得出他身上有半點皇帝的的影子?

關天養扭過頭來,將蕭延打量了一番,威嚴地嗯了一聲,說道:“起來吧。幾年不見,你也老成多了!”

蕭延站起身來,神情十二分的恭敬,應道:“是,師父的教誨弟子時刻也不敢忘,焉敢繼續頑劣下去?”關天養見他這般拘束,頓覺自己有些過分,要知道他是皇帝,是萬乘之尊,縱有師徒的名分,也不能待他太過苛刻了,就笑道:“別站著,坐吧。我有點好奇,皇位是從你哥哥手裡奪來的,還是你爹傳位給你的?”

蕭延見關天養笑了起來,不免感動壓力大減,也從容了些許,答道:“回師父,弟子雖然不堪,但手足相殘的事還做不出來。大哥穢亂皇宮,父皇是早知道的——師父想必還忘得劉世宏一家?對了,麗妃娘娘肚裡的孩子便是大哥的。劉世宏為先皇診過脈,知先皇已不能生育多年,為掩後宮醜聞,父皇不得不尋個由頭滅了劉世宏的口。可惜父皇一番苦心,大哥全不體會,見先皇一天天重視我起來,他竟然派人在我的飲食裡下毒,幸得有師父所賜的解毒靈藥,弟子這才撿回一條命來。先皇得之後,將大哥叫進宮去,深責了一番,要他保證繼位後不與我為難。大哥表面上答應了,暗地裡去勾結各地統兵將領,意欲發動兵變。先皇無奈之下,這才將他廢黜,改立我為儲君。如今大哥是臨江王,已經之藩就國,除了自由被限制了,其他一切與諸王無異。”

關天養聽完了這番大致的經過,笑道:“看來我當初也是小看了你……能善待兄弟就好,表示你多少還有些肚量,容得下人!”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扯蛋吧!”關天養哧笑道,“皇室哪來的親情可言?好了,不說這些,反正你只要好好地治理天下,善待百姓,不忘我當初的一番教誨,那就最好。”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