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你們南海離宮也未免太自私了些;說得難聽點嘛……大姐,你們這是要把我往死裡整呢!”

宮裝女子臉色時青時白,逼上兩步道:“你連就裡也不問,便要動手殺人,是不是太蠻橫了?”

關天養仰天狂笑。宮裝女子怒問道:“你笑什麼?”

“我笑什麼?”關天養搖著頭道,“我笑孔夫子的話說得真是太對了。天下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若不是你們苦苦相逼,我何至於動手?好了,大姐,我不跟你爭辯,事非曲直,只在自己心裡。你南海離宮的事與我無干,恕我沒興趣跟你多囉嗦。你這兩個徒弟不懂禮貌得很,我略施懲戒,要他們知道有求於人就該拿起最起碼的尊重。”說著,在小敏的後背一拍,將她掀向了宮裝女子。

不料想想小敏甫一離手,宮裝女子便屈指一彈,一道深藍色的光霧直襲關天養面前。

關天養心念一動,【劍心通明】便祭了起來。光霧觸在上面,便四散濺射了開來。所過之處,不論是青石的地面,還是木質的建築,盡皆腐化成灰,頃時之間,十數丈的範圍內就爛得面目全非,原本殘破的後殿和剛才置身的廂房都被夷為了平地。

這是毒?還是法術?

關天養頓時生出一種墜入了地獄的幻覺,簡直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是真的。緩過神來後,才發現宮裝女子已經帶著小敏和小秋退到了廟外的樹林之中。當下格格地笑了起來,“大姐,看來南海離宮是決意要弄死我了?!”

宮裝女子這才知道一時失控,出手委實太重,竟將‘煉毒’都用了出來。待想要解釋,又見關天養神色實在不善得很,便知這段樑子是結下了。原本是有求於關天養,就算他不答應,也可用媚術或是毒藥將其裹挾著走了。只要事情辦成,就算為此而得罪了重極門、小蓬萊等門派,那也顧不得了。“不管關老闆信還是不信,我南海離宮絕無與關老闆為難的意思。怪只怪我救徒心切,出手重了些。”

關天養自然不信了,朗笑道:“好,我只等著南海離宮的解釋吧!”將身子一縱,拔高十數丈,腰身一扭,邁開步子,踏風而去。

回到懷遠堂,已是丑時都過了。

悶坐在書房裡,將南海離宮門下三人的行徑細想了一遍,當真是又恨又疑。恨得是這幫子女人太不講道理,只想著自己的那點利益,全不顧他們的死活;疑的是到底有什麼事值得這般費煞心機?

呆坐了片刻,也沒心思睡覺,就隨便從書架上抽了一本書看了起來。

用過早飯後,關天養就早早了去了大集市。相較起昨天,各大門派在巳時還不到就已經齊聚。到場的每一個人都獲得了一張幽靈宮發下的符牌,可以用它記錄下所要強化的法寶和門派、個人姓名等資訊。計較清楚後,巳正時分幽靈宮派人來收取。午時初刻開始抽籤,到底是哪三件法寶將有幸為關天養所強化,晉升品階,那就得看運氣了。

關天養進場之後,與相熟的人打了招呼,就蒐羅起了南海離宮門下的身影,卻是並不見人。想來歷經昨夜的那一場鬧,她們也不好再出現,都已經回南海去了吧。正要坐下來等著今日的結果,就見一名小蓬萊弟子快步走了過來,笑著起手道:“關兄弟,師父請你移步說話。”

關天養忙應了聲好,對史文淵交待了幾句,就隨著去了杜友逢的房間。

進門後,見杜友逢又在捧著書信閱讀,只是長揖一禮,卻沒有作聲,就站到了一旁。杜友逢看完信後,默然佇立了片刻,才擺手道:“坐下說話!”關天養這才又見了禮,規規矩矩地坐了下來。

“昨夜發生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杜友逢嘆了口氣後,顯得很是有些無奈,“你也不要怪她們,她們也是迫不得已!”

關天養頓時吃了一驚,暗叫道:“這是乾坤庭告訴他的麼?”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