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頓教他色授魂與,連答話都忘了。

關天養見蘇冠海渾如中了定身術般僵在了當場,也覺得有異,應道:“我在,誰呀?”

那女聲應道:“奴家來自南海,有事求見關老闆!”

南海離宮門下?!

關天養心下大感詫異,朗笑一聲道:“稀客呀,快請!”快步走到院中,衝嫋嫋婷婷走進門來的女子起手一揖,“仙子大駕光臨,恕在下失迎之罪!”

女子眉眼一彎,似在笑,又似在審視關天養,盈盈福了一福,“奴家當不起。”站起身來又說,“奴家奉家師之命前來下書,打擾之處,還請見諒!”說著,奉上一封帶著沁人異香的素色信柬來。

關天養不由得大惑,暗道:“大晚上的來下書,算什麼意思?難道想來勾搭我麼?且先看看信裡說什麼吧!”伸手接了過來,笑道:“仙子客氣了。若有要在下效勞之處,只管明言就是!”便當面拆看了起來。

女子在關天養接過信柬後,立時就退了兩步,拉開了丈餘的距離。關天養只當她不喜與男子離得太近,也就沒有多想。不料信封一經拆開,一股幾乎淡得看不見的輕淡騰了起來,直襲口鼻。若非他的神識敏感異常,絕料不到信封裡竟然藏著機關。

南海之行

【 四百零七、離宮之邀(上)】

那淡煙竟似活的一般,藉著夜色的掩護,飛入了口鼻,沁沁涼涼的,又香膩,又甜滑,渾似兒時夢中糕點的味道,說不出的美好。可越是美好的東西往往越危險,越人致人死命於不知不覺間。關天養立時醒悟過來信中有毒,暗叫一聲糟糕,心說:“只顧著聞她身上的異香,看她的眼睛,竟沒想到信裡動了手腳。想來這股子煙便是南海離宮的迷魂毒藥吧?我與他們沒有深仇大恨,不知為何跑上門來對我下手……”本以為念頭轉不過來便要昏倒過去,人事不省。不想支撐了數息後,依舊腦清日明,渾如半分的異樣,心下越發的奇異,“難道是我想錯了?”雙目餘光瞥見女子眼中媚惑盡去,盡是警惕和不解之色,雙手籠在衣衫中,似有靈力波動,顯是隨時準備動手。這才明白過來,信裡果然是被下了毒藥,便故作不支地使勁晃了晃頭,噫了一聲,說道:“怎麼,怎麼有些頭昏眼脹呢?”邁了兩步,似要藉著燈光將信看得更清一些,不想腳下虛浮,一個踉蹌,栽倒了下去。

女子這才鬆了口氣,一把將假裝昏倒在地的關天養抓起,捏碎了【神行符】,破空而去。直待女子去了片刻後,僵在大門口的蘇冠海才回過神來,左右一張望,不解地噫了一聲:“怎麼沒人呢?”將門掩了,上了閂,便回房睡覺去了。

女子挾著關天養飛出了九夏城,直投東邊的烏蓬山而去。

半個時辰後,女子按落遁光,降在了烏蓬山東側的一處樹林裡,往前沒走出多遠,掩藏於泉林中的小廟。女子剛站上臺階,門吱呀一聲打了開來,與她著同樣打扮,唯髮飾略有不同的女子走了出來,打量了昏迷中的關天養,嘻嘻一笑,“師父剛才還擔心你不能成功,會栽在他的手裡呢。快進來……”將女子讓進去後,四下裡張望了一番,確認沒有人跟蹤後,這才帶上寺門隨了進去。

女子繞過正殿,徑直來到後殿一側的廂房,將關天養往床上一扔,拍拍手對跟進來的同伴道:“除非他是神仙,不然又豈能抵得住【天香離魂散】的藥力?”又說,“師父呢,還在做晚課麼?”同伴只是專注地打量著關天養,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女子陡地冷笑了起來,“沒見過男人麼?”哼了一聲便出去了。同伴一愣怔,眼裡頓時浮現出了怒色,高聲問道:“師姐,我沒明白你什麼意思?”女子沒有多作解釋,便去了後殿。

後殿的佛像前跪著的女子作宮裝打扮,臉上蒙著淺粉色面巾,頭上的飾物也較兩名弟子更為繁複華麗。女子進殿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