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得了多少?說到頭來,百姓要少受罪,甚至是不受罪,還是得明白自己該幹什麼。古話說: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意思就是把魚送人,還不如教給人打漁的方法。人雖然卑微,本事弱小,但卻擁有不可忽視的智慧,只要團結起來,什麼樣的災變應對不了?為官者居高堂,乘駟馬,衣輕裘,擁美姬,堂上一呼,階下百喏,決他人生死於一念之間,何等的暢快?是以都想當官,當大官,甚至於是當皇帝,卻完全忽視了自己該做什麼。普通百姓一旦當了官,就只曉得謀算自家的小九九,哪裡還去管別人的死活?縱有那等有見識,有良知的,想作為一番的,奈何環境敗壞如斯,反倒成了異類,如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跟你說這些麼?”

【三百七十九、洛陽防衛之戰(上)】

關天養愕然道:“這,不知道……”

“因為我看出來了,你想伸手救他們!”

“那前輩認為我該不該救他們呢?”

“我先不是說了麼,你能養他們一時,養他們一世,難道還要把天下人生生世世都養起來?你就沒想過尋個能根治的法子來?”

“根治的法子?”關天養頓時滿頭的霧水,“這,我又不是救苦救難的菩薩,為什麼要去想?我之所以想救他們,是因為我現在有這個能力,若是連自己的溫飽都不能解決,安全也不能保證,又談什麼救別人?”

杜友逢又搖頭了,說:“你怎麼還是不明白?”

“我哪裡不明白了?”關天養是如墜五里霧雲,全然懵了。

杜友逢很是有些無奈,“我跟你講的這番大道理都記下了麼?”

“是,記下了……”

“那便好。將來有一天你見著中京的那位徒弟時,就不至於沒有話說了!”杜友逢說完,也就不再置理關天養,緩步走了開去。

關天養這才恍然悟了過來,杜友逢之所以講了這番大道理,便是要借他之口,告訴給坐在中京龍庭之上的那位皇帝聽。“可這有用嗎?”他不禁自問了起來。這番話對他來說,都不免驚世駭俗了些,對於皇帝而言,怕更是大逆不道吧?就算皇帝聽得進去那又能怎樣?難不成要皇帝下旨,約束官員的權力嗎?若這有用,就不至於出現官員貪墨橫行,官府欺霸一方,魚肉百姓的事了。說到底,還是要百姓真正的覺醒,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才行。可又怎麼才能讓百姓覺醒呢?挨個地告訴他們麼?

還沒想出個頭緒,就聽有人驚呼道:“呀,快看……”關天養循聲望去,見是一名蜀山派弟子指著前方的天際。舉目遠眺,見是一群飛鳥正和幾名修行者在纏鬥,很是激烈。只聽程有涯的喝斥聲響起:“看什麼熱鬧,還不快去幫忙!”幾名蜀山弟子道:“是,師父……”御起飛劍來,呼嘯而去。

關天養本以為這場戰鬥有了六名蜀山派弟子的加入,就該迅速地以風捲殘雲之勢收場,不想還是陷入了相持不下的膠著中。見杜友逢眉梢剔動,關天養便知他要命門下弟子出動,便慨然請纓道:“杜大先生,我去吧!”

杜友逢搖頭,點了兩名弟子的名,要他們速去支援。剛從座艙中出來的廣平和許晉言也分別打發弟子前往支援。在有了十派,共十一名弟子的加入後,戰局這場稍微改觀了,依舊沒法子迅速地將那一群魔化了的禽鳥誅滅。

關天養看得實在心焦,擰著作眉頭,甕聲甕氣地道:“我記得魔物的腦髓裡都長有一顆魔魂珠,乃是魔氣寄藏之所,只要將它打爛了,再厲害的魔物也都得成一具屍體……”

杜友逢眼睛一亮,恍若電芒劃空,“有這回事?”

關天養反倒訝然了,驚異地看著杜友逢:“你不知道麼?”

杜友逢哪有功夫與他細細探討?身形一動,便化作一道流光撲了出去,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