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數年之久了。關天養話音才落,他就道:“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也沒功夫跟你細說。趕緊走……”抬手就朝關天養推來。

關天養早防著他這一手,見他肩膀一動,就閃到了身後,叫道:“慢來,大師,你先聽我再說幾句好不好?”

瞭然嘆了口氣,“關施主,你走吧,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用不著你來勸。若真的是不濟事了,我自然會走的!”

關天養見了然是鐵了心,也深知說再多也是枉然,就道:“那你可知道了定大師去了何處?”

“了定?”瞭然渾如被針紮了一下,“他也來了?”關天養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自顧著點頭道,“是了,你送慎明回化城寺,他定然會問詳由。以他的個性,絕不會坐視不理的!”

關天養扼腕嘆道:“這可怪了。地藏廟裡不見人,他去了哪呢?”

“這個……”瞭然沉吟道,“施主也不必擔心,了定師弟他會照顧好自己的。”

關天養本是想趁瞭然不備,將其制住,再帶離此處的,不想還沒來得及動手,就一陣山搖地動,各個岩漿池猛烈地噴湧了起來,轟轟隆隆的聲響從地底傳來,滾如滾雷過天,好不駭人。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之際,就見平臺的地磚忽地移動了起來,沒幾下功夫,就拼湊出一座法陣來,嘟的一聲脆響,金光亮起,便將平臺嚴嚴實實地罩在了其中,就連那足以融金化鐵的熾熱也被隔絕了。

這一次的噴發很是猛烈,岩漿濺射得有數百丈高,都朝著頭頂的孔洞湧去。關天養何曾見過這等威勢,嚇得臉色都變了。

瞭然顯是司空見慣了,安然坐地,任大地如何的晃動,也不改其色,只是默默地誦著【地藏本願經】。猛烈的震動持續了約茶盞功夫便漸平息了下來,但岩漿的噴湧卻還在繼續。

關天養漸漸定住了心神,望著這想都想像不出來的奇景,“大師,這麼幾年,你就一直呆在這裡麼?”

瞭然搖頭道:“不,我也才下來不到一個月。”

“一個月?”關天養大奇道,“你這些年你都去了哪裡?”

瞭然抬手往上一指,“上面!”

關天養不知道他說的上面是哪,就道:“那好,那為什麼現在就不能去上面,非得在這裡基耗?還有,你吃什麼,喝什麼?”

瞭然哪還有心思關心吃喝的問題?只說,“我是在等一個機會!”

“機會?”關天養見了然的目光落在平臺上,也看了過去,不過片刻就讓他看出了其中的關竅,拍手叫道:“啊,我知道了。你是在等一個加固封印的機會,對麼?”

瞭然點頭道:“是。此處原本鎮有一件異寶,可惜已經遺落。正是如此,封印的威力大減,但還不至於到了破壞的程度。此陣循周天之理而布,有固定的運轉週期。據我的推算,就這些天該到了破軍位。破軍主殺,我得趁著這個機會將一件祥和的異寶鎮將上去,以平抑其殺氣。封印自可更加穩固!”

關天養繞著平臺走了一圈,然後就掐著手指頭推算,頓飯功夫後方拍手叫道:“還有五十六個時辰……這陣叫【大周天滅煞陣】,共有三百六十個位,每個位上都鎮有一件異寶……我的天,這得要多少東西來弄?既是封鎮鬼魔的,那破軍位就該是陣眼——不對,大師,不能用祥和的異寶鎮上去,要用至兇至煞之物才行。若是用祥和異寶,便要將破軍的殺氣給壓住,如此一來,封印的威力必將大減,反倒會增加鬼魔破印而出的機會。萬萬不能這樣做!”關天養越說越激動,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

“這……”瞭然也有些慌了神,“是,是這樣嗎?”

關天養怒道:“怎麼不是?大師,是誰告訴你這樣做的?”

瞭然囁嚅著沒有答,頓足嘆道:“你確定是鎮以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