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哼了一聲道:“怎麼,這才四年功夫,你就等不得了麼?萬一還要讓等上四十年,或者是一百年呢?”

關天養忙笑道:“我哪有等不得了?”

“你有,我明明看到你有!”

關天養搖了搖頭,“你不懂的。”

“我怎麼就不懂了?”碧靈頓時不樂意了,“你說,你非得給我說清楚不可!”

關天養也不知道怎麼解釋,良久方才嘆道:“等你有了心上人,自然也就明白了!”碧靈當場愣住了。

關天養也沒了再談下去的興趣,站起身來道:“你們也忙,我就不打攪了。對了,你哪天回去呢?”

“後天就走!”碧靈道,“我還得先去一趟七寶山呢?”

“七寶山?”關天養問,“可是合州的七寶山麼?你也要去玄天觀參加除魔大會麼?”

“呀?”碧靈驚得格格笑了起來,“你也要去呀?那正好,我搭你的船一道走,省了不少腳力勁!”關天養點頭說,“正好有個伴了。”就說還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要忙,就辭了出來。不想剛走到大門口,又被先前那群人給攔了下來,費了好一番功夫才脫出身來。

時值陽春三月,百花盛開,和暖的風裡送來了馥郁的馨香,教人為之陶醉。出了婁家巷,關天養正籌思著去哪,就聽一群從身畔呼嘯而過的讀書人嚷著要去遊大洪山,頓時如遭雷電擊了一下,拍著腦門大叫道:“哎呀,我怎麼把他給忘了?”邁開步子,飛也似地望南門而去。

這個‘他’指的就是駱琳。自打四年前將駱琳安置到了大洪山的別院,一直不曾聞問過,也不知道還在不在。

大洪山的別院掩映在蒼柏翠竹叢中,幽靜得很。關天養到了院前,見硃紅的大門緊閉,但門前階下卻打掃得很是乾淨,半根雜草都不生,分明是有人常住的跡象,心下不由得一鬆,暗道:“看來他還沒走!”正要上前去叫門,就聽得一陣腳步聲從院裡傳來,然後一旁的儀門呀的一聲開了,一名扛著大掃帚的老漢走了出來。老漢見關天養愣愣地看著他,也不覺奇怪,呵呵地笑了起來,“公子是走錯路了吧?要賞櫻花得去南山……”便揮起掃帚掃了起來。

關天養先是啊了一聲,然後才笑了起來,問道:“老伯,這裡可曾住著一位姓駱的先生?”

老漢噫了一聲,停下手來,“公子說的是駱琳駱先生麼?”

“對,對。他可在麼?”話一出口,關天養就大覺好笑,這處別院本是他的產業,現在鬧得他倒成了來訪的客人似的。

老漢搖頭道:“公子來晚了!”

“來晚了?”關天養心下一抽,還以為駱琳出了意外,死了呢。

“四年前是有位駱先生在這裡住了三個月,可後來他說有要事要遠行,把鑰匙交還給了咱們大掌櫃,就走了!”

“去哪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老漢打量著關天養,“公子可是駱先生的親友麼?”

關天養這才哈哈地笑了起來,“是呀,是我讓他來這裡住的。結果我一直四年,今天才想起來看他,不想他也走了快四年了!”

“啊?”老漢先是一懵,然後頗有些不信地問道:“公子,你……”

關天養擺了擺手,說:“沒事了,你忙吧!”扭頭就走了。

下山的路上,他一直在想:駱琳會去了哪呢?

據嚴榮所說,當初之所以能將屍毒控制住,沒有大規模地在城內擴散開來,最大的功臣就是長生堂——嚴榮當然不知道長生堂背後是小蓬萊——其次就是玄武宮。從嚴榮的口中他還得知,屍毒是透過耗子傳播到城裡的。這就讓他想起了有天晚上黃兒對著牆角的耗子洞發飆的事來。說實話,就算四年前沒有意外地入定,如期趕回了九夏城,任他磨破了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