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泉寺就已經為天下人所知,後來於千陽山腳下暗算關天養,反倒害得自己兵解重修的故事也由重極門之口傳遍。由此可以得知,商朝宗也絕不會成為關天養的盟友。

在關天養看來,蘇千羽、廣平和雲龍真人都是自己人,對他們完全沒必要防著,該怎樣行事都要與他們多商量,方才穩妥。程有涯是朋友,也是盟友,既要用,也得防,畢竟蜀山派雖已經表態支援他了,但曾也打過主意要算計他。萬有良是中立派的,未必拉攏得了,只要把關係處好就行。張志禮、商朝宗、施敬亭則則都是潛在的敵對勢力,無論怎樣都得防著他們,不然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陳朔是兄弟,但也代表的是最大的敵人,關係該怎麼處,就得看他的智慧了。就理事團的格局來看,他並不佔優勢,但也沒有明顯的劣勢。

再來看陳朔。他代表了玄武宮,除了大慈悲寺、重極門和小蓬萊三派須得防著點外,其餘五派都可加以利用,所以能不能在理事團裡掌控住大局,就得看他的手腕了。

今天的會議是陳朔發起的,表面的目的簡單得很,就是大家見個面,認識一下。但暗地裡卻就一點也不簡單,各家都有各家的想法,說起話來無不暗藏機關,試探虛實,可謂是一場看不見刀光劍影的大戰呢。

會議於午初結束。關天養率先站起身來,朝程有涯、廣平和雲龍真人起手道:“三位前輩,晚輩有事請教,還請予以指點。”又對蘇千羽道,“蘇大哥,你也來一下!”光明正大地領著他的‘自己人’回屋去了。

萬有良、張志禮等人一點也不意外,只是有意無意地瞧著陳朔。不想陳朔淡然得很,彷彿什麼都沒有看到似的,徑直去忙他的了。

張志禮噓聲道:“都說人不可貌相,看著了麼,咱們這位陳團長年歲雖輕,城府卻深得很吶!”

商朝宗笑道:“馬真人相中的弟子,又豈是無能之輩?”

施敬亭不陰不陽地道:“咱們這位會主都對陳團長敬畏三分,必然是有真本事的人。日常事務有他負責,那我們也省得勞心勞力!”

萬有良打著哈哈,似乎不願摻合他們的談話,也自去了。

落座之後,關天養便拿出四片玉簡書分給四人,說道:“簡中所記載的法門都是我從通天鑑上所悟,原本想邀四位一道參詳的,但眼下頗有些不便,也只得再等些時日了。不過簡中所載已將通天鑑啟用時的影像附錄了下來,諸位雖不識得神文,但也可以參照多這所悟,不定也會另有發現!”

程有涯率先笑道:“你這樣公然示好與我們,就不怕他們幾個有意見?”

“我早說過了……”關天養不鹹不淡地道,“通天鑑是我的,該怎麼處置是我的權力,誰也不得干涉。他們若有意見,儘管來找我,只要能得到我的信任,通天鑑上的秘密也由得他們參悟!”

“你倒挺大方呀!”程有涯笑道,“那陳朔呢?要知道他也是你的兄弟!”

關天養搖頭道:“他不需要這些心法。以他的資質,別說是上古秘法了,就是【玄天真經】也夠得他頭疼!”

蘇千羽不禁莞爾,“你是不是太小看我們這位陳團長了?”

關天養也只是笑了笑,沒有再繼續討論下去,而是說:“玄武宮之所以能把持和主導正道,根本原因還是在於其實力。若是我們這幾派也能將實力迅速地提升上去,縱然不能凌駕於玄武宮之上,也能分其勢。這樣一來,不論是我,還是各位的山門,都能得益匪淺。”

雲龍真人也毫不掩飾地道:“支援你原本就是為了打破玄武宮一家獨大的局面,不然在攸關正道利益和存亡的事務上,我們就永遠沒有發言權。倒是你和陳朔之間的關係,一定要拿捏好度才是!”

“前輩放心!”關天養笑道,“我清楚得很。但我也還是得再次提醒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