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又把你自己給埋了進去!”

梁師曾何等的老辣,自然知道關天養的保證不可信,但還是笑著點頭道:“那便最好。通天鑑殘紋為關兄弟所得,實在是一件可喜可賀之事。不知有件事關兄弟想過沒有,今日之後會,魔道也會知道通天鑑殘紋在你身上,必然傾盡其精銳前來搶奪,到時關兄弟何以自保?”

關天養渾不在意地笑道:“不是還有各位麼?”

有人冷笑道:“你既非我正道門下,憑什麼要我們來保護?”

關天養將肩一聳,無奈地道:“這話倒也是。反正我也打不過的,說不定為了保命,也只得任由他們搶了去!”

此言一出,全場激憤,好些人都厲聲喝斥,說既知無力保護,為什麼不交出來。

關天養也懶得分辨,只當作沒有聽到,負手望天,臉上盡是漫不在乎的笑意。

梁師曾無何還忍得下去?冷笑道:“這倒真是個好主意。”將目光轉向道行,冷哼一聲道:“方丈大師,關老闆這法子你還認可?”先前盡是和靄地叫‘關兄弟’,這會子聲色俱厲,也改稱‘關老闆’了,可見其動了真怒。

道行說道:“這不過是假設,作不得數。神器乃有靈之物,既選擇了關施主,必然有其原因。關施主當下的修為雖算不得獨步天下,但貧僧相信他必能夠保全通天鑑殘紋。”李延極也說:“東西是關兄弟的,這一點絕不容否認。誠然,通天鑑殘紋眼下對修行界,對整個天下都至關重要,但也不能因此而效仿魔道,行那強盜之實。更何況關兄弟從來沒有說過不將通天鑑拿出封鎮鬼魔,這些年來,他日夜奔波,從不計較個人得失,所為何事來著?只不知諸位到底是心憂鬼魔之患,還是覬覦通天鑑殘紋之歸宿,與其左右假設,還不如商量如此打退魔道,及早將鬼魔封鎮呢!”

【四百八十七、爭執(中)】

有人不陰不陽地道:“李宗主敢情是仗著與關老闆交情深厚,就能沾上通天鑑的光了?嘿嘿,怕是打錯了算盤吧!”

這樣的話李延極理都懶得理。倒是蘇千羽說道:“通天鑑殘紋在關兄弟手裡,如何處置是他的事,與你何干?”關天養為助重極門之勢,也說道:“蘇大哥之言有理。恰好我從殘紋上悟出了些上古修行之法,回頭邀李前輩共同參悟又有何不可?”

這話當真有如炸雷,直震得在場絕大多數人是坐立難安,個個俱說這樣不公平。

“我覺得很公平!”關天養冷冷地道,“當年我不過是無名小子,遭各大門派追索龍鱗,李宗主不以我出身卑鄙,傾力相護,這份情我至今還沒有還上。白象大師於我既有點撥之情,又有救命之恩,只可惜他被魔道算計而死,這份恩情我也只好報與大慈悲寺了。小蓬萊杜若杜姑娘是我未婚妻子……”說到此處,他回頭深深地看了雲素一眼,見她眼含笑意,微微點頭,精神更是大振,“且小蓬萊眾位前輩一直對我愛護有加,我也沒道理不厚待於他們。蜀山派也於我有相助之德。敢問各位於我有什麼?如了仗勢欺凌,無休止的追索,我還真想不出你們能幹出別的什麼來。”說完,也不理在場諸人都是什麼表情,以傳音之法對雲素道:“前輩,你不會怪我這般無狀吧?我此番東來,便是要向杜大先生和你求親的,不想突然生出這許多事來,將行程都耽擱了。”

雲素說道:“若是不同意你們在一起,我又豈會任阿若隨了你去?”

關天養心下大石落地,當真是恨不得縱聲歡呼,以抒發胸中的激動。奈何情形不許,只得強憋著一口氣,臉膛都漲得通紅。

一番思忖之後,有人就嘿嘿冷笑道:“由此看來,大慈悲寺、重極門、蜀山派還有小蓬萊都是衝著好處才出頭的呀。”

“肯定是呀,所謂無利不起早,不然賠本的賣買誰願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