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起了青色的火焰。這火焰威力奇大,頃時間便將帳篷內的屍腐臭味和結了數日的堅冰一焚而空。那黑色的涎液分明痛苦不堪,竟也發出了絕望的慘號。

被相思追著那黑影震怒異常,喝道:“住手……”聲音嬌柔,分明是個女子。

片刻之間,黑色涎液就盡數化成了飛灰,一絲一縷都不曾留下。杜若又馭著【玉清辟邪丹】繞著楊縱的傷口飛了一圈,確認沒有任何異樣後,心頭懸著的巨石這才落地了,悠悠地道:“好了,總算沒事了……”說聲才落,身子一軟,當場昏倒了過去。失去了控制的【玉清辟邪丹】砰的一聲炸得粉碎。

楊縱陡地睜開了眼,殺氣凜然,駭人至極。連衣甲也顧不上著穿,說了句:“照顧好她!”擎出刺血在手,縱身撲了出去,厲聲道:“要取我楊縱的性命,怕是沒那麼容易!看槍……”嗆的一聲,天地顫震,也不知發生了怎樣的事。

關天養招回相思,一把抱起杜若,以手心抵住後背靈臺之穴,毫不吝惜地將原力轉化為元陽之力輸渡了過去。又取出一粒【九陽回元丹】,捏碎藥衣,餵了下去。

杜若先是為煉【上清化毒丹】耗盡真元,尚沒來得及恢復,就又為楊縱療毒。兩番的過度消耗,可謂是元氣大傷。若不是小蓬萊修行心法最重培養元氣,她此番怕是連命也難保,就算是保住,一身修為也算是廢了。縱是有【九陽回元丹】這得最佳的培元固本靈藥在,她的功力也會大損,若是尋不到靈藥救補回來,於此後的修行之路是大有損害。

楊縱含憤出手,當真是驚天地、泣鬼神,只一槍,便將烏蓬山給搠塌了半邊。那黑影料知敵不過,召喚出一群骷髏陰鬼來,自己去匿去了氣息,不知躲藏到了哪裡。楊縱哪裡肯就這樣放過他了?先是一槍將還在與嶽超纏鬥的黑靈騎士挑翻,就又漫山地尋找起了黑影的下落。

此時的楊縱就是一頭髮瘋的猛虎,誰惹上誰倒黴。兜著烏蓬山轉了一圈,竟沒能尋著黑影的下落,滿腔的怒火與悲憤無處發洩,當真是恨不能一槍將烏蓬山給搠沉到大江裡去。眼見嶽超又被骷髏和陰鬼圍上了,縱將上去,槍芒連絞,不但將不死邪物殺得一個不剩,就連【鬼霧】也被區得一空。高聲喝道:“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本座姑且讓你先在靈泉山中逍遙幾日,嘿嘿,到時你我終究難免一戰,只看你還能逃到哪去!”說完仰天一嘯,頓時風雲湧動,沙石飛走,百里之外都聽得清清楚楚。

將一眾手下的屍骨火化之後,楊縱這才領著嶽超回到帳篷,見關天養還在為杜若行氣回元,就問:“情況好些了嗎?”

關天養說:“好些了。但【九陽回元丹】還是不能補回她大損的元氣,得趕緊想辦法,不然就麻煩了!”

元氣是人之稟賦根本,也是修行之基石,一旦元氣大損,不能及時補回來,那就是壞了道基,縱是天賦再好,福緣再厚也是難有成就。

楊縱略想了一想,就道:“九色神鹿之血最是大補元氣,想必總堂還存得有些。嶽超,你立即趕去漢江府,以我的名義傳令總堂,要他們以最快的速度把所有的九色神鹿之血送來。”嶽超應了聲是,便要御風而去。不想關天養叫住道,“九色神鹿之血乃至補之物,以阿若的修為,怕是承受不起。若有五色神鹿或是七色神色之血就最好!”

楊縱蹙著眉頭道:“這能行?”

“能行!”關天養說,“【九陽回元丹】本就是極佳的的補元固本靈藥,若五色神鹿之血煎之,佐以千年紫芝服下,這就最好。”

楊縱就說:“這個容易。”對嶽超一擺手,“趕緊去辦!”

嶽超剛走不久,一道黑氣沖天而起,直投西邊而去。關天養冷冷一笑,說:“這便是偷襲你那傢伙麼?”不想楊縱搖頭道:“不是。就她這點修為,便是來一百個也別想沾著我一片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