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殭屍也當不起一擊,頃息之間就被符籙的至陽之力焚為飛灰。只見兩名符籙宗弟子在各自的隊友掩護之下,雙手不斷揮灑,赤紅光芒暴雨般傾洩而出,砰砰的爆豆聲中,殭屍一隻接一隻的倒下,場面既壯觀,又讓人感到前所未有的酣暢。

關天養還是頭一回見識符籙宗的攻擊手法,滿心都是驚歎,暗道:“重極門以符籙為工具來創造作品,符籙宗則是以毀壞的方式來成就符籙的威名。二者相比,重極門艱難而不易,符籙宗則過於霸道威烈。兩千年來,符籙宗一直與玄武宮爭天下第一門派之名,我只當他們是大言炎炎,毫無自知之明。現在看來,果有其過人之處。”當下也搶將上去,與乾坤庭兩組火衛形成犄角之勢,對百丈範圍內的數以殭屍展開剿殺。

嶽超等人見毫無聲息地多出一人來,分明吃了一驚,但在認出是關天養後,都頗為振奮。見關天養出拳如風,每一下揮擊,必有一隻殭屍被劍氣摧為飛灰,絕不落空,一個個的不免大起爭勝之心,都忍不住想放手一搏,與關天養一較高下。但乾坤庭的紀律約束極嚴,又崇尚團隊精神,在隊長嶽起沒有下達各自為戰的命令之前,眾人縱有比較之心,也不敢付諸於行動。

十幾拳下去,關天養見沒有一隻殭屍堪承受起他一拳之擊,不免大起落寞之感,暗說:“若是這些殭屍能再強上十倍,這場打鬥也就不會教人大感乏味了!”轉念一想,若是所有殭屍都強上了十倍,豈不都成了魔物?縱然他不畏懼,嶽超等人又如何能夠匹敵?朝廷的軍隊又怎麼能夠將其消滅?見兩名符籙宗弟子出手是越來越快,似乎是存心要與他一較高下,不免又覺得好笑,罷手問道:“嶽大哥,楊座主可是來了麼?”

嶽超道:“是,座主去了山後,也不知情況怎樣了!”

關天養仰頭西望,見【鬼霧】翻湧,並不見槍芒湧動,不由得湧起幾分擔憂來,說道:“我去看看,你們要小心!”腳尖一點,身子如旗花火炮般沖天而起,轉瞬就沒入了濃濃的【鬼霧】之中。

除了嶽超外,另幾名火衛都不識得關天養,年長的符籙宗弟子忍不住驚歎道:“這人好快的身手。頭兒,他好像不是玄武宮門下呀?”

嶽超道:“他不是。”他的話素來不多,常與他相處的人都見怪不怪。那名三清教弟子問道:“那他是誰?看他拳勁到處,殭屍盡被擊得粉碎,我還只當是你師門中的長輩呢!”嶽超道:“他便是關天養!”眾人莫不驚詫異常,就連兩名攻擊中的符籙宗弟子也停下手來,異聲問道:“他便是關天養了?”嶽超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劍勢一變,一招【九轉歸一】將逼得太近的殭屍都震退了數丈,接著又是一招【七星聚會】,劍勢一連七變,疊出七重劍影,將正面三丈外的七隻殭屍盡數分屍。其餘人這才意識到正身邊包圍之中,哪裡還有心思去管關天養是誰,紛紛打起精神,各使神通,剿殺殭屍。

【四百四十九、幕後者(上)】

關天養以劍氣分開【鬼霧】,幾個起落就攀上了小洪山之巔。奈何山後的【鬼霧】較山前更為濃郁,視線全然被限制,根本就分辨不出是什麼情形。正要以聲詢問楊縱的下落,便感到周圍的【鬼霧】異常波動了起來,分明是有行動異常敏捷的東西在活動。當下也懶得用神識地探查是什麼,拔劍在手,效著剛才嶽起用過的【九轉歸一】,劍氣如瀑布般朝著十丈之內揮灑而出。只不過玄武宮的【九轉歸一】是以真元震退四周之敵,從而贏得更多的周旋空間,關天養的這一招卻是旨在攻擊侵入他十丈範圍內的敵人。以劍氣之犀利,威力自然遠勝玄武宮的【九轉歸一】,更何況他手中所用的還是聖器相思呢?

劍氣之下,便是一片的慘嘶之聲。【鬼霧】似乎也忌憚劍氣的威力,遠遠地退了開去。關天養這才看清圍過來的竟是些人模猴樣的怪物,一隻只地圓睜著銅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