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能,那你自己呢?”忙分出神識,引導靈氣注入【玉清避邪丹】中,從而減輕了杜若的壓力。

杜若乍見靈氣如潮水般湧來,幾乎不費精神就能操控自如,便知關天養從旁協助,就道:“我能行的,你不用擔心!”

關天養本不想搭理於她,但還是忍不住出言譏諷道:“你是能行,除是拼了你這身修為不要!”又說,“你素常叫我不要逞能,那你自己呢?別可指望我以後聽你的!”

杜若似乎沒有聽到,只是專注地掐動丹訣。

楊縱笑了起來,“怎麼,小兩口鬧意氣了?”

關天養哼了一聲,說:“救人的法子有千萬種,為什麼就不能從長計議?她偏要不顧一身真元已經耗盡,強行逞能驅動【玉清辟邪丹】拔毒,全然沒想過後果,換誰能不生氣?”

楊縱苦笑道:“小丫頭,聽著了嗎?現在住手還來得及……”話還沒有說完,就聽杜若森然道:“誰說我不行了?”竟取出一瓶【金丹玉液】來,仰頭灌了下去。

關天養大怒,喝問道:“你瘋了麼?”

杜若哼了一聲不理。片刻之後,臉頰上便泛起了異樣的紅暈,手腳也是動得越來越快,越來越流暢。楊縱傷口裡黑氣溢位的速度也越著【玉清辟邪丹】吸力的增強而加快,傷口周圍的肌肉也迅速地由死黑色褪變成青黑色,又漸漸成了青白色,到後來隱約可見細若遊絲的鮮血滲了出來,但也是轉眼就凝化成了死黑色,被【玉清辟邪丹】吸走了。

杜若突地加快地掐動丹訣的速度,一口氣打出了十幾道後,便停下手來,取出一粒【迴天丹】來,說道:“楊前輩,快服下……”楊縱接過藥刃,捏破藥衣,仰頭吞了下去。杜若見楊縱服下了丹藥,忙又道:“逼毒!”關天養自然知道這是在對自己發號施令,也不計較,將積蓄的原力盡數轉化成元陽之力,逼湧了過去。

內逼外吸,楊縱頭臉之上的青黑之氣迅速地褪去,精神也見大好。因沒有得到杜若的指令,倒也不敢妄動,只是靜靜地感受著關天養以原力轉化的元陽之力在體內奔湧衝突,將頑固兇惡的屍毒所後背的傷口逼去。

在楊縱看來,關天養的修為不過與元嬰中境修行者相當,或許還略有不如。但由原力轉化而來的這股元陽之力所表現出來的威力竟然比分神初境的修行者都還要強大,效率更高,甚至於就連他所熟悉的修為已臻至分神中境的杜氏兄弟怕是都有不及呢。想十年前初見關天養時,不過是個莽撞、任性,實力慘不忍睹的無名小子。十年過後的今天,不但名震修行者,儼然與各派大佬分庭相抗,實力更是較當年有了天壤之別,縱是分神初境的修行者驟然遭遇他,也是絕無勝算。

“當年他到底遭遇了一番怎樣的奇遇?”楊縱一時神思馳往,不由得想起了那些全與療傷毫不相干的舊事來。若沒有當年的那一番奇遇,那就絕不能成就今日的關天養。相比起樓子方而言,關天養崛起雖然也經歷了坎坷,但卻少了苦痛的折磨;實力的提升也同樣的迅速,但樓子方給人一夜間陡然強大的錯覺,關天養的進境固然也教人瞠目結舌,但卻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關注。究其原因,還是關天養的性格有了極大的改變,雖然任性一如既往,但卻不再莽撞,總是能夠剋制與人結仇,更是從不主動重整。再加上修行界局勢風雲變幻,縱是他的仇家也沒多少功夫來關注他的成長,以至於他在默默中不斷地壯大。照這樣下增,或許要不了二十年,修行界就沒幾人是他的敵手了。

旁人二百年能夠丹碎嬰成已算是了不得的成就,若能晉入分神之境,那更是驚世駭俗。關天養修行之法不為眾知,但只用了不到區區十年,便有了足以與分神境界匹敵的實力。論較以下,足以笑傲天下。

“楚庸是劍修,他也是劍修。楚庸耗去了整整五十多年的時間才有今天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