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

關天養噫了一聲,暗忖道:“這聲音在哪聽過呢?”循聲望去,見一紅袍青年飄然而來,不是已經‘死了’的張天渝又是誰?

關天養曾經最大的夢想就是手刃張天渝,為宋奕報得滅門大仇,只可惜實力不濟,仇未報得,反倒差點喪命於張天渝之手。曾經多少個夜晚,他的心被那如火焰焚燒、如毒蟲啃噬的仇恨折騰得難以安寧,只盼著一朝獲得奇遇,實力驚天絕地,必以世上最為殘忍之方式誅殺張天渝,以洩胸中之恨。沒想到的是,江州雲霧山一役,張天渝死於乾坤庭之手,使得他徹底失去了報仇血恨的機會,盤踞於胸中的積年仇怨也漸漸地散了,甚至於對紅蓮宗也不如之前的那般切齒痛恨。

沒想到的是,明明已經死了的張天渝竟然又活了過來。霎時之間,原本已經消散得無影蹤的仇恨全都復活了過來,教他再也無法淡定了。

“是你?!”關天養一蹦而起,直視著神情威嚴,又略帶著詫異的張天渝,獰然一笑,“原來你沒死。好,好,那就最好不過了!”

張天渝饒有意趣地一笑,“原來是你……”將目光轉到楚庸身上,又點頭道,“還有你。難得都聚在了一起。”朗聲一笑,負手望著澄藍的天幕,說道:“是呀,我是死了一回,不過現在又活了過來。我知道你一直都想親手殺了我,是不是?現在機會來了,你怎麼還不動手?”

關天養仰天長笑,說道:“殺你……不過殺一豬狗耳,我又何必著急?”

張天渝拍掌讚道:“好大的口氣!”話聲甫落,毫無徵兆的一掌拍向了關天養。他快,關天養更快,竟是後發先至,在他的掌力未全部發出之極,一拳擊在了掌心。張天渝猛地催動掌力,往前推去,不想關天養的拳勁如山嶽般壓而來,逼得他不得不向後退切,以消減衝擊之力。

關天養也不進擊,得意地一笑,說道:“現在該知道我不只有口氣了吧!”

張天渝處變不驚,依舊保持著威嚴的笑意,“都說你這十年成長奇快,一身修為堪匹元嬰境界的高手。我還不信。現在看來,怕是元嬰境界的修為也未必是你敵手。通天鑑的威力果然非比尋常,雖說現在的你比起當年的樓子方來遠有不及,但樓子方真正修為大進還是被禁閉在玄武山的那一百年裡。我想,再給你一百年的時間,成就怕是還會超過樓子方吧?”言罷,大笑了起來。

通天鑑,又是通天鑑。

已經好久好久沒有提過它了。

關天養面頰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幾下,這才擠出一點笑意,冷冷地質問道:“是嗎?那就承你吉言了。若能有那一天,你猜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

“這還用猜?”張天渝以譏諷的目光看著關天養,笑道,“不外乎就是殺上凝碧崖,盡誅我聖教門下嘛。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

“哦?”

“樓子方都沒能辦到,你又有多少把握?再說,你對我聖教了解多少,又對凝碧崖瞭解多少?”

關天養搖頭道:“我不需要了解。樓子方是樓方子,關天養是關天養,他辦得到的,我未必辦得到;他辦不到的,我未必辦不到!”說完,身形一閃,便到了張天渝近前,揮拳照其胸門處擂了過去。

張天渝應變也極快,抬手一封,架住關天養的攻勢,竟以赤焰焚心掌搶攻了上來。關天養哪容得張天渝同自己爭快?霎時間連變三招,一招封擋,兩招搶攻,當即就逼得張天渝棄攻轉守。

張天渝似對關天養出手之快是早有心理準備,是以並不為數招間就落於下風了而氣餒,反而是打起精神,緊守陣腳,防得倒是滴水不漏。

劍修乃是亙古最奇葩的存在。

為什麼說奇葩呢?

因為他沒有弱點。

都說生一利必起一弊,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