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十幾名金丹境界弟子,斷難抵擋青蓮宗的攻勢。

小蓬萊雖僻處東海,門人弟子不過數百,但立派幾千年來,進出島上的門戶還從未曾被敵攻陷過,難不成今日竟會失於青蓮宗之手?

想到這些,黃澤心中有如火燒一般,翻騰不止。修行者最忌的就是心亂,心一亂,破綻就會百出,縱有十分實力,也難發揮出三四分的威力來,更何況黃澤的修為還不如魏長廷呢?

可惜魏長廷還以為黃澤是故意賣的破綻,引他上鉤,心說:“任你詭詐百出,本座就守定根本,看你能怎樣!”也不發起搶攻,只是馭使冰龍,右突右躥,跟黃澤一個勁地耗。

破月子卻看出黃澤是心亂了,本想督促魏長廷快些解決,以免拖延生變,但想到雲龍真人還站在丹犀之上,靜觀其變,不由一凜,笑道:“雲龍道兄,本座憶說過了,我等此來絕無惡意,又何必非要拼個你死我活呢?你說是不是?”

雲龍真人朗笑一聲,說道:“不管有沒有惡意,要借返魂鍾是斷無可能。再說,是你青蓮宗動手在先,我們可從來不想和誰要拼個死活。但若是有人要恃強欺凌,打上門來巧取豪奪,嘿嘿,那也只好奉陪到底!”

破月子說:“救人如救火,我等也是迫於無奈。借與不借,我等只求騎龍真人一句話。還望雲龍道兄予以通傳,此恩此德,我聖教上下自當銘記於心!”

關天養不免暗笑了起來,心說:“這個破月子可有意思,不知道是不會說話還是故意看不起雲龍前輩,既然有求於人,為什麼就不能客氣些呢?這些魔道中人,打死也要把臉皮撐起來。實在笑人得很!”

雲龍真人不卑不亢,不氣不怒地道:“既是要求見敝島島主,還請呈上拜貼,貧道自會派人通稟!”

破月子苦笑道:“這一來一回得耗去多少功夫?等不急,等不急了。了不得只有請雲龍道兄領路,儘速帶我等上島,面見騎龍真人。如此便可少費周折。還望雲龍道兄玉成!”

雲龍真人說道:“料想外人來你大荒山拜見長空宗主,也是不需通稟,便可直接去見囉?”

破月子搖頭道:“這不一樣,不一樣的!”

雲龍真人也懶得和破月子理論,說道:“敝島的規矩也不可能為了破月道兄而改變,這可如何是好?”

破月子既不發作,也沒有表現出惱怒,還是說道:“規矩是人家的,還請雲龍道兄成全!”

雲龍子見黃澤的三陽一煞劍氣勢陡然大盛,竟全然不顧防禦魏長廷的冰龍,只是搶攻,一副拼命的架式,不由得嘆道:“這又是何苦?”可勢成必然,不可逆阻,不然也得要了黃澤的性命,只希望青蓮宗當真是上門有求於人,魏長廷不與黃澤性命相搏,不然定會落個兩敗俱傷的下場。

關天養忍不住嘆道:“黃伯這又是何必?魏長廷算什麼東西,也值得他這麼拼命?”他故意說得十分大聲,使得兩方人員都聽見了。小蓬萊門下固然驚詫他的氣魄,青蓮宗門下又何嘗不是?他們實在想不透這個並非小蓬萊門下的少年憑什麼敢看不起他們的座主。

破月子詫異地瞟了關天養一眼,冷冷哼道:“哪家的娃兒,盡在這胡吹大氣!”衣袖一拂,一道暗勁隔空湧來。

關天養嘿嘿一笑,揮掌劈了出去。劍氣劃過,嗤的一聲便將破月子發出的暗勁給剖成了兩半,雙手望前一推,又將暗勁原路送了回去。只不過來時一道,回去時卻變成了兩道。

破月子驚得噫了一聲。他分明看出關天養身無修為,這一拂也只用了不到一成的功力,想來雲龍真人也會搶先接下,不可能傷得到分毫,也只是為了給關天養一個教訓罷了。只沒料到關天養竟輕而易舉地將他旨在立威的暗勁給當場分割了開來,還原路推送了回來,頓時教他傻了眼。好在他畢竟是久經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