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不聽勸,那我也沒辦法了……放肆!”之所以會暴出‘放肆’二字來,是因為張天渝連招呼也不打,祭起一柄赤焰飛劍,朝她當胸刺了過來。眼見閃避不及,她也只得祭起護身法寶【煙雨傘】抵擋。

張天渝下手又快又狠,絲毫不給素衣女子以喘息之機,幾招之下,就將素衣女子逼到了屋角。幸得【煙雨傘】的防禦效能頗佳,這才不至於被張天渝在幾招之內斬殺。

見張天渝招招要命,素衣女子怒意大起,一邊招架一邊道:“看來你是要殺人滅口了?”

張天渝傲然道:“能殺得了你就算滅口,殺不了就另當別論!”

素衣女子將【煙雨傘】收起,手持傘柄,竟當成劍來用。揮、擋、刺、撩,既輕靈又迅捷,十餘招下來,就漸漸穩住了局勢,反守為攻。張天渝深知自己的修為較素衣女子相差至少在五十年開外,若不能仗著狠毒與迅猛在三十招內將之斬殺,自己的性命能不能保住還未可知。

張天渝原本就是頭一等機敏之輩,見已經拿不下素衣女子,張嘴大呼道:“師父,你來了……”

此言一出,素衣女子不免吃了一驚,暗忖道:“這小子已經夠棘手了,他師父怕量晚難對付……”當即變攻為守,四下張望,以防被人偷襲。

張天渝要的就是她分神,虛晃一招,縱身就從身後的窗戶裡跳了出去。

按說他有上百年的道行,不論是御風還是用符,來去都自如得很,何必偏要翻窗呢?只因他手裡抓著宋奕的屍體,若不能在一個時辰內用【搜魂術】讀出記憶,那就再沒有機會了。費了這許多心機,好不容易讓才把宋奕口中的秘密套出來,斷不能因為素衣女子的阻撓半途而廢。

哪知他身形尚未站穩,就瞥見幽藍光芒疾襲而來,驚駭之下,竟只能用宋奕的屍身當作盾牌擋了一下,然後就地一滾,這才避了開來。

素衣女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到了房頂,御使飛針如附骨之蛆般追擊張天渝,口中道:“小兄弟,你可真狡猾呀!”張天渝當真是苦不堪言。若沒有宋奕屍體這個負擔,他尚且還能與素衣女子一戰,現在就是隻有躲的份,全無還手之機。照這般下去,要不得多久,就算不中飛針,也得被累死。

素衣女子顯然不想要張天渝的命,手下留有五分餘地,若不然張天渝豈還有躲的機會?

張天渝不是笨蛋,片刻之後也猜出了素衣女子的心意,當下大喝一聲,道:“你不是要這具屍體麼?給你就是!”奮力擲了上來,然後祭起赤焰飛劍,斬開飛針,消失了夜色裡。

素衣女子揮手一牽、一引,接下了宋奕的屍體。看著被自己的飛針扎得刺蝟一般,不由暗歎一聲,正準備把飛針都收回來,就感到腳下一股炙熱之力襲來,頓時大驚。

轟的一聲,房頂破開一個大洞,張天渝連人帶劍沖天而起。素衣女子萬萬沒料到剛才逃走的不過是法術製造出來的假象,疏忽之下,先機盡失。赤焰飛劍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八化十六,頃時之間漫天都是,暴雨般朝素衣女子傾洩而下。素衣女子情知這是張天渝的必殺之招,不可小覷,全力祭起【煙雨傘】,以防有失。

正所謂人算不如天算。素衣女子滿以為自己拼盡全力,還不至於傷在張天渝手下之時,一道極強的炙熱之力悄無聲息地擊中了她的後背,嬌小的身體好似炮矢般被拋射了出去,死活不明。

【七十七、玄武門下(上)】

張天渝滿臉喜色,叫道:“師父……”

來人黑袍紅髮,身長八尺有餘,正是此前授意歐陽錚謀奪宋家祖傳之寶的紅蓮宗赤焰堂副堂主卓雁翎。

卓雁翎臉色陰沉,威嚴的眼神裡透著七分的惱怒,道:“你不是告訴我一切會很順利麼?”

張天渝道:“本來是很順利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