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虛渡。這東西買來可不便宜,下次再用的時候一定得想清楚才行!”

“怎麼就浪費了呢?咱們不是提前至少兩個時辰趕到了麼?”

“趕到了又怎樣?”關天養指著人來人往、船來船往的打漁鋪道:“咱們能看出什麼不成?”

杜若順著他指的看了一眼,咯咯笑道:“這可就是你的事了……”

關天養眉頭一擰,暗想道:“二狗子派六子來送信,卻又沒說個具體的會面地點,這可不像他的行事風格。這一連串的事故後面到底藏著什麼,著實讓人看不透。若歐陽琪真是為了對付我,明刀明槍的來豈非更省事?若說他們是忌憚宋大叔,那是沒影的事。宋大叔的家底又豈能跟歐陽家比得了?這可真是有些怪了……”

“要不這樣……”杜若見他糾結得辛苦,就道:“咱們變個模樣去鎮子裡看看,不定會有什麼發現呢?”

關天養道:“變個模樣?你當我也是修行者麼?”

“你不是得了顆易容珠麼?拿它一用使可!”

關天養一想,這興許還真是一個可行的法子。取出易容珠在手裡,想著先前在莫家堡看到的白面書生模樣,往臉上一滾,便覺得臉上好似有無數只螞蟻在爬似的,癢得不行。正要伸手去撓,就見杜若驚笑道:“你怎麼變成這模樣了?好難看呀!”

“難看?”關天養道:“我覺得挺不錯的呀!”

“白面書生,陰柔有餘,陽剛不足,可惜生就了一副男兒軀。還是你原來的樣子好看!”

關天養暗樂,道:“我倒是想變成王大錘子,可我這副身板,撐得起他那張臉麼?”杜若點頭道:“也是。那咱們就假裝成外出遊歷的師兄妹,你說話時可小心點,別露了餡!”

關天養點頭說明白。

進了鎮子,關天養說南碼頭邊的‘臨江鮮’酒樓很是不錯,來往的客商只要有空的,幾乎都會去嚐嚐他們的招牌名菜清蒸魚。

杜若道:“吃吃吃,你成天就知道吃……”

“民以食為天!”

關天養上了二樓,撿了個臨江的位置,扔了一錠十兩的雪花紋銀給小二,道:“先上一道清蒸樑子鯉開開胃,其他的只管撿好的上就是。一會兒人多可別往我們這桌拼客了,要不然我可不依!”小二見著那麼大一錠銀子,早歡喜得快飛上天了,點頭哈腰的連連說好。

窗下就是大街,再遠一點又是碼頭,從九夏城過來,不管走陸路還是水路,必打下面經過才能進到鎮子裡。菜上來後,關天養邊吃邊留意著往來的人,卻也沒看出什麼異樣。

杜若對他點的菜毫無興趣,只是喝了兩口酒。見關天養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就問:“看出什麼來了嗎?”

關天養搖頭,嘆了口氣,重重地將酒杯剁在了桌上。顯得有些焦躁和氣惱。

此時酒樓上下三層已經人滿為患,店家果然依言沒往他的桌上拼客,以至於沒座位的客人老來問可不可以搭個座。關天養不勝其煩,叫來小二問有沒有臨窗的雅間,立馬給換。好在雅間還真有空的,再加上他付的錢夠多,掌櫃立即安排換了,又重新部署了席面。

剛坐下,就聽隔壁有人說:“……我沒事,就是有點累!”

關天養大吃一驚:“柳……”‘姐姐’兩字還沒有叫出來,就被杜若堵上了嘴。只見她噓聲道:“別叫,聽聽他們說什麼!”關天養忙點頭。

“這幾天實在是苦了你了……”一聲長嘆,顯得愁苦難言。這正是陳朔的聲音。

“你整個上午都在感慨,到底怎麼了?”

“沒,沒什麼……”然後就是小二上菜的聲音。

“狗娃,今天上午我一直想問你……”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不叫天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