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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眼泛淚,已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蘇少白掏出專治跌打損失的【舒筋活絡丹】餵了一粒到陳朔的嘴裡,然後將他扛到背上,朝最近的醫館跑去。
幸得關天養這一拳不是全力施為,要不然陳朔豈有命在?大夫檢查之後,確認陳朔受的只是皮肉傷,內服舒經活血的丹丸,外抹消腫止痛的膏藥,三五天功夫便可無恙。可陳朔卻說頭昏了厲害,想吐,大夫說是腦子受到了震盪,開一貼藥吃了,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關天養知道自己做錯了,誠摯地向陳朔道歉,陳朔只是連連冷笑,理都不理他。蘇少白不置一辭,四丫卻是一臉‘你活該’的表情。
得知陳朔受了傷,他未過門的媳婦柳妹也來探望。見心上人來了,陳朔越發裝起可憐來,哼哼地直叫難受。
關天養頓時又覺得陳朔的嘴臉實在討厭得很,看不下去,轉身就走了。
天完全黑了下來,朦朦地飄著細雨,灑在身上,一絲絲涼浸浸的,卻澆不散關天養心中愁悶。他漫無目的地走了將近一個時辰了,心裡不斷地暗責自己太過於衝動,怎麼能對多年的兄弟下那麼重的手呢?且別說陳朔不能原諒他,四丫和蘇少白怪他,連他自己覺得委實太過份了,左思右想不得釋懷。
路過一間小酒館,聞著裡面飄出來的陣陣酒香,當即就生出了借酒澆愁之意。
一個人,兩斤熟牛肉,兩斤老燒酒,對著窗外綿綿籟籟的夜雨孤飲了起來。
不多時,兩斤酒就見了底,關天養的愁非但沒有消,反而越來越沉重,拍著桌子大叫道:“店家,酒,上酒!”還罵道:“這他孃的到底是酒還是馬尿,喝了這麼多怎麼也不見醉?”
三十多歲的老闆娘扭著腰身走了上來,媚聲嬌氣地道:“小哥,還要酒麼?要多少?”
關天養道:“要,當然要。再給老子上兩斤來!”
老闆娘靠著他身邊坐下,將手往他肩膀上一搭,道:“一個人喝多無趣呀,你說是不是?”
關天養聞著那濃重的脂粉味,酒氣當即就湧了上來,一把將她掀開道:“滾開,小爺對老女人沒興趣!”擲下一兩碎銀子啐道:“想勾搭老子,找錯了物件!”搖搖晃晃地往外走了。老闆娘從地上爬起來,氣怒已極,叉著腰身罵道:“你娘才是老女人呢。”抄起板凳朝關天養後背砸了去!幸得她手上力氣弱,沒砸中,要不然以關天養的脾氣和此時的心情當場就得鬧翻天。
坐在櫃前的漢子見了,吃吃地笑道:“我就說嘛,這小子不是那麼好上手的……”老闆娘恨恨地道:“還笑?去,叫上幾個弟兄,把這小子給我教訓一頓。要不然老孃這口氣沒法出!”
漢子邪邪地一笑,瞅著老闆娘的身子舔了舔嘴唇,道:“我那婆娘回孃家去了,一個人晚上總覺得睡不踏實……”說著這裡,老闆娘媚眼一拋,盈盈笑道:“睡不踏實自然是上火了。把這事給我辦妥了,有你舒服的!”漢子嗞的一聲將杯裡的酒喝了個乾淨,拍手站起來道:“那還不趕緊打烊?洗乾淨了等我回來吧!”嘿嘿一笑就去了。
沒走出多遠,關天養就感到眼前一暗,好似有什麼東西套在了頭上。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夾槍帶棒地就打了下來,他酒後無力,便是想避也避不開。隨著一棍子重重地敲在後腦上,腦子裡嗡的一聲,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又髒又臭的陰溝裡,渾身上下沒一處不痛的。本想掙扎著爬起來,才發現右小腿不但使不上力,還劇痛難當,一抹之下才知道竟然斷了。
腿怎麼會斷了呢?
關天養費了好大一番勁才想起捱打的事,卻怎麼也想不出是誰下的手,為的又是什麼。
好不容易從陰溝裡爬了出來,已是痛得渾身汗透。見有兩個孩子有巷裡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