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本王扯這些爛調調!”楚王粗魯地打斷,神情極其的不耐煩,“本王不管什麼物資,也不管什麼傷兵難民的,你要是不趕緊安排船隻把本王送走,本王就上本參你!”

齊世武也著了怒,雙眼裡激射出來的盡是凜凜寒光,“王爺要參下官,下官也無話可說。王爺是楚王,奉旨屏藩三楚,下官若是送王爺走了,那就是抗旨。孰輕孰重,下官還分辨得清!”

楚王氣得臉都青了,揚起巴掌就朝齊世武扇了過來。只可惜他的巴掌還沒有扇到齊世武,關天養的巴掌就已經落到他的臉上。

不單是楚王,屋裡的人幾乎都被嚇得呆了。

關天養啐了一口,指著驚愕得呆若石像的楚王罵道:“虧九夏百姓們好吃好喝,把你當天王老子一樣的供奉著。你不為百姓們做點實事也就罷了,遇著點災難就想撒開腳丫子跑?若我是皇帝,我就先拿你這混蛋開刀!”

陳公公率先反應過來,舞起起拂塵,尖著嗓子叫道:“反了,反了……來人吶,把這小子拿下!”

關天養怒目圓睜,大喝道:“誰敢?”眾護衛被他的眼神一掃,頓覺得骨頭裡湧起一股子寒意來,哪裡還能使出半點力量?一個人都哆嗦著軟倒了下去。最沒用的就要數陳公公了,竟然嚇得當場尿了褲子,哭了出來。

楚王到底是天潢貴胄,膽氣遠比一干子奴才壯,捱了一巴掌後非但沒怕,反而還冷視著關天養,威嚴地喝問道:“你是何人,竟敢打本王?!”

關天養道:“怎麼著,不服氣呀?打的就是你!齊總督至少還知道自己的職責所在。你呢?遇到屁大點事就知道跑路,你不覺得實在愧對你身上流著的皇室血脈麼?還好意思去告狀,換作我是你,自個兒跳大江喂王八是正經!”

楚王氣得差點沒當場昏了過去,指著關天養道:“你,你……齊世武,這等亂臣賊子,你為何還不拿下?難道你想謀反不成?”

齊世武正要開口,關天養一把拎起楚王的衣襟,威嚇道:“怎麼,拿我沒辦法,就恐嚇人家齊總督麼?”

陳公公這時站了起來,顧也不得屎尿流了一褲子,叫道:“我認識你,我認識你,你是,你是……”

關天養抬起一腳將他踹出門外,罵道:“這裡也是你個連鳥蛋都沒有的東西說話的地方麼?不錯,小爺就是知真齋和天下樓的老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關天養是也。楚王殿下,你要怎麼著呢?”

楚王嘿嘿地獰笑道:“原來是你……”又怒又恨的眼神分明在說:好,我現在拿你沒辦法,咱們就等著瞧吧。

“怎麼,是不是也想問你小關爺一個謀反之罪?”

楚王深知自己是奈何關天養不得的,只得狠狠地瞪著齊世武,怒喝道:“好得很,這一巴掌本王記住了。”掙開關天養的手,理整齊了衣襟,拂袖而去。

齊世武目送著楚王一行的離開,臉色陰得都能滴出水來。見關天養一副兀自沒有解氣的樣子,就嘆道:“關老闆何必跟他一般見識?”

關天養搓著手坐了下來,“我打了他,他肯定會拿氣給你受。放心吧,我自會處理,不會讓你難做的。”

齊世武沒有沿著這個話題說下去,而是問道:“關老闆這是打哪裡來,這又要準備往哪裡去呢?”

說起這事,關天養也是一個頭兩個大,苦笑道:“東躲西藏嘛,還能做什麼?對了,齊大人可有見過幽靈宮的沈執事?”

齊世武搖頭道:“很久都不曾會面了。不過我聽說幽靈宮的執事機構暫時遷到了漢江府,至於是否確實,那就不得而知了!”

關天養點了點頭道:“多謝齊大人告知。你事忙,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關老闆走好!”齊世武送到門邊,拱手與關天養作別。

出了臨江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