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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如今老闆也逃走了,關天養跳牆進去,拿了些香蠟錢紙,又從酒鋪裡取了一罈子酒,這才進了宋府。
一個多月沒來,宋府裡已經一片荒寥。臺階上滿是落葉,石頭縫裡已經長出了野草,塌陷下去的大坑裡蓄滿了水,汪成了一個大水池。
關天養走進大廳裡,點亮了燈燭。
所有的擺設都依舊,人卻死了。
死……到底是什麼?
關天養心底陡地湧起一股子悲涼,似乎是自言自語地道:“人為什麼會死?若是能夠不死,那該多好?死了,是不是就意味著永遠的分離?”
想到以前每次出任務,宋奕都會叮囑他保重性命,說人活著才有希望,活著才有意義,這一刻,他是多麼希望宋奕還活著,聽著他爽朗的笑聲,沐浴著他溫暖的目光。
“宋大叔……”關天養閉上眼睛,拼命地回憶著有關宋奕的點點滴滴,卻是卻想,就越模糊。
從大廳裡退了出來,關天養就將祭品擺在臺階上,口中問道:“你說,宋大叔是家是死於魔道之手?”
楚庸嗯了一聲,道:“宋奕是自殺的。其餘的宋家人是死於張天渝之手!”
“張天渝!”關天養聽著這個名字,咬牙切齒地道:“總有一天,我會要你血債血償!”
點好了香燭,又焚燒了些紙錢,關天養就道:“宋大叔,天養來看你了……其實我早該來看你的,但,但……你不要怪我!”說著,眼睛就撲撲地滾落了下來。
倒了一碗酒,恭恭敬敬地澆在地上,道:“宋大叔,你放心吧,我會為你報仇的,我會的……歐陽錚我已經親手殺了,歐陽琪還活著,遲早有一天,我會取來他的人頭,獻到你的靈前!”說完,咚咚地磕了三個響頭,又站起身來燒紙錢。
楚庸見關天養神情如此堅決,本不想發言的,也忍不住道:“你要報仇,怕是不容易!”
“不管有多難,這仇我一定得報!”關天養咬牙道:“要不然我活在世上還有什麼意義?”
楚庸也難得跟他辯解,就道:“眼下你該做的就是練好本事,要不然說什麼都沒用!”
關天養道:“我知道!”
祭完宋奕後,關天養再沒心思在外面晃盪,一路飛奔回關帝廟,連晚飯也沒心思弄來吃,就去後殿外的平壩上練習起了劍術。
楚庸很想告訴他,劍修的修煉更靠的是意志和持之以恆,而不是一時的頭腦發熱。但又怕這樣的話說出來打擊了關天養的積極性,自然就沒有說出來。
沒練多久,關天養就停了下來,怔怔地出神,腦海中全是那日與武將拼鬥時的場景。心下暗道:“當時我若力量稍微強上一些,哪怕是能接下他一招,也不至於應付得那般艱難。劍修不同於普通的修行方式,更不是要成為以速度和詭異聞名的刺客殺手,只有各方面平衡發展才能最終突破技字境,進入劍體同修的下一境界。可是我現在的速度還不夠快,遠沒有到達‘技字境’所要求的動念即至的地步,若是放棄了轉而練習力量,反倒會造成要速度沒有,要力量也沒有的尷尬局面。這可真教人取捨難定呀!”
楚庸以為他遇到了難題,就問道:“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關天養本想請教他的,旋又想到他也被困在了誠字境不能突破,就道:“沒什麼,只是在糾結著力量和速度的取捨!”
“這還有得糾結麼?”楚庸滿臉怪異地道:“你不是可以取巧麼?”
“取巧?”關天養腦子一轉,恍然道:“是呀,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頭呢?”連拍腦門,暗罵自己太過於糊塗。
楚庸拔出劍來,用手指輕輕地擦拭著劍身,道:“與人對敵時你可以用這法子取巧,但要獲得境界的突破,還是得一步一步,踏踏實實的來!”說著,一劍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