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那我先上山去了。”扭身便要走。

“嗨……”盈珠一把將他拉住,嗔道:“你這算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們麼?”

關天養忙陪笑道:“哪有了?我這不是急著見杜大先生麼……”

“那你在這等不就得了?”盈珠雖較碧靈和含煙年長,但卻是一樣的調皮,嗔怪起來人,渾似真的生氣了一般,頓時讓關天養心下有些發虛。

“這個……”關天養實在覺得沒有留下來的必要,畢竟盈珠三人雖都是小蓬萊門人,卻是初識,新鮮感一過,便就沒有了話說,還不說趁現在走了得好。

“這個什麼?”含煙將臉拉了下來,“六師姐說得對,你呀,就是看不起我們。得知大師姐不在,三師叔又上山去了,就撒腳丫子開溜。難道是我們長得醜,或是不會說話,不招你待見麼?”

關天養見含煙將話說得這般重,知道是走不脫了,忙慌慌地擺手道:“絕沒有,絕對沒有……”便就進屋坐下。

三人對他的身世都極為好奇,硬是要他把從能記事起的一切都說與她們聽。聽也就罷了,一個個的不時還插上話來,然後就是好一番爭論。最令關天養頭疼的是,聽到傷感處,她們竟都一起哭了,淚水漣漣,教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眼見著天色將暮,杜友逢還沒有回來,關天養就道:“看樣子杜大先生今天是不會回來了?”

碧靈撇了撇嘴道:“誰知道呢?說不定這會子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盈珠年歲最長,經歷的事故也最多,見狀便知關天養確有緊急之事,就道:“碧靈師妹,我看關兄弟是真的有急事,要不你去一趟山上,問問三師叔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碧靈立時將身子一扭,“不,我不去,要去你去。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個和尚見著我們就像見著了妖怪似的,忒可恨了些。都是修行者,早已六極清淨,五蘊皆空,何至於還拿咱們當成‘女施主’來看待?”

盈珠笑道:“那是他們修為境界不夠,再者你又生得這般的水靈漂亮,自然拿你當‘女施主’了!”說罷,掩嘴笑得更歡。

碧靈倒也沒有將這話放心上,瞟了關天養一眼,站起身來道:“好吧,我去,我去……”還沒走出門,就聽杜友逢的聲音從院外傳來,“去做什麼?”

碧靈一喜,叫道:“師父,你可回來了……”飛奔了出去。關天養也是有些激動,兩步搶到門邊,朝著正大步走來的杜友逢長揖拜了下去,“晚輩拜見杜大先生!”

杜友逢對關天養的到來是一點也不意外,點頭嗯了一聲,直咄咄地就問道:“龍山那邊的情況怎樣了?還好麼?”

關天養不想杜友逢如此直接,愣了一愣後,就把自己所知道的情況鉅細靡遺地都說了一遍,然後憂心忡忡地感慨道:“……登州距著龍山尚有三千餘里,已是這般情況,其他地方就可想而知了!”

杜友逢神情又陰又冷又沉重,眼神幽幽地閃爍著,好似寒夜裡的雷光,教人心悸。好半晌他才道:“不錯,情況很不樂觀。目前龍山方圓五百里內遍佈魔物,山中人畜絕跡,且這個範圍正在不斷地擴大。魔物兇悍異常,且感染能力十分可怖,若是再不加以制止……你是怎麼想的?”

“我?”關天養苦笑道:“我能怎麼想?若是有什麼要我去做的,我盡力就是。對付鬼魔和魔物的事嘛,嘿嘿,我是出不上謀、劃不上策的!”

杜友逢又沒有說話了。盈珠三人原本都嘻嘻哈哈的,受到杜友逢的感染,神情也十分的沉重。盈珠道:“三師叔,這可不是咱們一家一派的事,要對付魔物,那可得召集天下各派,一起議定策略。大家同心協心,那才能夠成功!”

杜友逢卻是搖頭道:“難吶……”見天色完全黑了下來,就站起身來,笑了笑,略顯得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