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用易容珠變換了容貌後,這才回關帝廟去看了一趟。

他居住的小院依舊保持原貌。柳家每天都會派人來打發,很是整潔乾淨,屋內的陳設也不曾動過,只看一眼,所有的回憶都人腦海中活過了過來。

為了安置災民,關帝廟附近幾條街都被四丫買了下來,成了關天養名下的私下。九夏城恢復重建開始,百姓們就當這裡當成了神靈護佑的聖地,時常來燒香許願,秩序很是混亂。官府在和柳家、史大掌櫃會商了幾次後,決定重建關帝廟。除了關天養打小居住的小院不動外,再在原址上擴大規模,營建了起來。如今的關帝廟既是九夏城香火最為鼎盛之所在,也是商業極為繁華的區域,非常的熱鬧。

關天養一直在院中的梧桐樹下坐到了天黑,這才躍牆出來,叫了騾車,直奔史家而去。

史宅內外一派燈火通明。

史玉柱親帶著三個兒子和孫子鐵戰已在門口候了將近一個時辰。過往的路人莫不奇怪:還有什麼樣的貴客值得史家上下如此勞師動眾?

眼見著天色完全黑了下來,還不見關天養的蹤影,老二史文臺就道:“爹,小關少爺真回來了麼?會不會是假訊息?”老大史文進見老二都開了口,這才附和著道:“是呀,爹,會不會是認錯了人呢?”史文淵沒說話,只是引著脖子望著巷口。

史鐵戰摸著餓著咕咕直叫的肚子,拉著史玉柱的衣袖道:“爺爺,要不咱們先吃了吧,就算小關少爺真回來了,今天晚上也未必會來咱們家呀!”

史玉柱冷眼瞧著文進、文臺和鐵戰,突地斷喝道:“不管來不來,今天晚上都必須在這候著!”

“來了,來了……”史文淵望見一輛騾車飛奔而來,也不管裡面坐的是不是關天養,就迎了上去。

這一個時辰裡,過去的騾車不下十輛,卻沒一輛在史宅前稍作停留。史玉柱和文進、文臺正以為這輛也會疾馳而過,不想車伕一勒韁繩,健騾前蹄揚起,嘶鳴了一聲,穩穩地停了下來。

史文淵一步搶上去,也不管裡面坐的是誰,就掀簾子。

關天養遠遠地就望見史家老小都在候著了,心下兀自感慨著:“這個史大掌櫃,就是講禮數!”見史文淵掀起了簾子,就順勢跳了下去。

“真是小關少爺……”史文淵激動得臉膛發紅,卻也沒忘了禮數,長揖著拜了下去。關天養將他拉起,又遇上了撲上來的史鐵戰。這才一年多功夫沒見,史鐵戰與柳長生一樣,都長高了、壯了,性子也都更加地野了,照面之下,就是一拳攻了過來。

關天養一眼就斷出這一拳藏著五記後著,只是一指點向了鐵戰的腦門。鐵戰驚得噫了一聲,忙跳了開去,變拳為掌,一式‘推窗望月’,朝關天養胸腹處拍來。

史玉柱見狀,驚得變了臉色,斷然喝道:“戰兒,放肆……”可哪裡喝斥得住?

史鐵戰比柳長生長著一歲,但手底下的本事卻不可同日而語。每一招攻出,看似平平無奇,其實都藏著不少的後著,應變也極為迅捷,可惜他的對手是關天養,任有千般巧妙的變化,也是無法施展出來。可關天養卻是越看越滿意,二十招後,終於忍不住叫了一聲好,抬手一拂,一道巨力將鐵戰高高地拋了起來。鐵戰凌空身子一扭,將後拋之力化解了,穩穩地落在地上。這才拱手一揖,深深地拜了下去,然後又直挺挺地跪下,說道:“小關少爺,你看我現在夠得上當你徒弟了麼?”

關天養哈哈大笑,示意一旁行禮的史玉柱父子免禮,走到鐵戰面前問道:“老實說,可有人指點你麼?”

鐵戰搖頭道:“沒有,都是我自己摸索的!”

關天養頗有些激動,暗道:“好小子,天賦非同一般呀!”但嘴上卻並沒有給予更多的誇獎,只是點頭道:“不錯。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