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這是壞規矩的。若是因此而違反了朝廷的律法,幽靈宮也沒法子保全……”說到這裡,他深為驚悸地嘆了口氣,“現在我都有些害怕起來了!”

關天養沉默了片刻,笑道:“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費點力氣,將三皇子拱上皇位不就成了?”

史玉柱怔怔瞧著關天養,卻沒有言語。關天養笑道:“怎麼,大掌櫃的懷疑我辦不到?”史玉柱這才搖頭道:“不知小關少爺想過沒有,這樣子何時才是個了局?這一任皇帝上位了,那下一任呢?難不成咱們為了一己之私利,一直左右皇位的繼承不成?”

關天養反問道:“按你的意思,現在就抽手麼?”

“當然不能現在抽手!”史玉柱道,“那一樣來,咱們的投資可就真的打了水漂。但也不能過從太密了,只等三皇子一登位,咱們就抽手。以後不管朝中發生何等變故,也是萬萬不能再插手干預了!”

關天養暗覺史玉柱是越老膽子越小。不過他在朝堂上沒什麼利益可言,助蕭延純粹是因為當師父的責任。他做的這行生意靠的就是本事和交情,與朝堂扯不上半點干係,無就無所謂過從密不密了。見鐵戰在外露了露臉,卻不敢進來,便問:“鐵戰,什麼事?”鐵戰這才跳將進來,嘻嘻地笑道:“小關少爺,爺爺,飯菜都備好了。要不吃過了你們再來談?”關天養笑道:“好……”這才醒悟過來史玉柱為什麼怕了:他是有家有室的人,而自己卻是單身一個,朝廷的律法再森嚴,也都治不住他。可史玉柱就不一樣了,一旦問他個附逆的罪名,那可以要滿門抄斬的。卻又立即改口道,“馬上就來,你先去吧!”鐵戰吐了吐舌頭,扭身跑了。

關天養笑嘆道:“我幫蕭延是念著當師父的責任,倒是沒有別的心思。既然有這一層憂慮,那就趁早與他撇清關係為好。你就看著辦吧!”

史玉柱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臉上綻出了幾分笑意,道:“是,我一定妥妥當當地辦好。酒菜已經備好,小關少爺先請入席……”

飯畢,關天養也沒去看那堆得小山一樣的賬本,而是叫來了鐵戰,考較他這一年多領悟了多少技巧。

不考不知道,一考反而大出意料。

單從悟性而來,史鐵戰或許並不亞於他,甚至更為出色。當初將劍修的入門之法授與史鐵戰時,並未講解該如何練習,可史鐵戰生生從中悟出了一條門路來,不但演練出一套拳法,還奠定了原力的基礎。

若論實力,不過十四歲的史鐵戰已經不輸於一般的江湖豪客了。只可惜他沒關天養的好運氣,既沒有萬寶爐或是青城劍典一類的靈物護體,更沒機會吃到人參果這類罕見的天地奇珍,修為進境自然遠不及關天養。

兩個時辰的考較下來,關天養對這個只比自己小三歲多的少年是越來越喜歡,問道:“你就這麼想拜我為師麼?”

史鐵戰昂然答道:“是。我最大的夢想就是拜在小關少爺門下,跟著你學習這劍修之法!”

關天養搖頭道:“劍修之法固然是極好的,但我的本事卻差得很,修行界隨便一人都能將我耍弄得團團轉。你還是要拜我為師麼?”

史鐵戰依舊毫不猶豫地答道:“我拜小關少爺為師可不是為了與人爭鬥打架,而是喜歡這劍修之法。你若是不收我,我自己領悟便是,能悟得多少便是多少!”

這心態……關天養差點就忍不住大讚起好來,但還是難抑激動地看著史鐵戰,點了點頭道:“你既能這樣想,那也是不錯的。好吧,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徒弟了。”

史鐵戰喜得哈哈大笑起來,然後伏地跪下,咚咚咚叩了一氣,也不知叩了多少個頭,直到關天養連喊:“好了,好了,地板都被你叩爛了,起來吧……”他這才仰起身來,叫道:“師父在上,請受弟子大禮。”又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