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穩穩,沒有遭遇任何奇蹟,且近兩百年來大部分時間都忙於玄武宮龐雜的俗務措置,怎麼可能不聲不響地就晉入了合體之境呢?至於說的他已經成功渡劫,那就更為扯蛋,靠不得譜了。

雖說都是傳聞,但長空子卻不得不引起重視。若他不當一回事,一旦馬承風真的晉入了合體之境,他就是在找死,數招之間便會送了性命。而馬承風當著大慈悲寺、紅蓮宗和青蓮宗三派數百人面前邀戰,還將他很是抬舉了一番,若是不應,不但自己威名要大損,連帶著青蓮宗也要受到拖累,從此淪為修行界的笑柄。所以這一戰無論如何都得應,就算是死,那也得為維護青蓮宗的顏面和尊嚴而死。更何況馬承風也未必真的就晉入了合體之境,他還是有著極大的勝算。正要說兩句漂亮的場面話接下馬承風的邀戰,卻見李延極走上前兩步,微微一笑,道:“馬兄,剛才咱們可是說好的,若是長空宗主來了,約戰的資格你可得讓與我!”

馬承風頗為無奈地一笑,看著長空子道:“倒是我疏忽了。不過這也得看長空宗主的意思!”

長空子冷笑道:“車輪戰麼?孤也不怕,儘管來就是!”

李延極哈哈笑道:“長空子,你也未必太高看自己了吧?以馬掌門的修為,你能接得下來幾招?既是趕來看熱鬧的,還是由李某人陪你玩玩,這才盡興!”也不待長空子多說,祭起三支竹籤,大喝一聲:“看招!”便搶先攻了上去。

長空子摸不透馬承風的深淺,對李延極卻不怎麼放在心上。論輩份,李延極比他和馬承風都晚了半輩,修為的年限比他少了整整一百年,比馬承風也少了將近一個甲子。若李延極不是重極門的掌門,根本就沒資格向他叫戰。雖說重極門下個個法寶眾多,他非但不怕,反而覺得比起玄武劍氣來說好對付太多了。

李延極只有三支竹籤,霎時之間變幻出土火風雷四種攻擊法陣,一陣接一陣,一陣更比一陣威力大,讓原本對他存有輕視之心的長空子大為震驚,差點沒能應付過來,若非及時喚出靈獸天風雪豹,從旁發起搶攻,牽制住了李延極的攻勢,怕是不消十幾個回合,就得敗下陣來。

穩住陣腳後,長空子似鬼哭般地笑了起來,“不是說要好好地陪我玩玩麼?那又何必這麼急躁!”見青光閃爍,便知又是一道風系法陣結成,攻了上來,重重地一哼,探出那一直籠在大氅中的,白得有如玉石般的手來,凌空一抓,漫天的水汽盡皆被拘了過來,在面前凝成了一道高三丈,厚尺許,晶瑩透明的冰牆來。乍然暴起的龍捲風撞在冰牆上,立時發出喀喀的脆響之聲,冰屑四濺。濺開的冰屑有如刀鋒,所過之處,無不留下深深的劃痕。

大慈悲寺長老們見狀,當即喝道:“眾弟子散開!”修為較低的弟子這才遠遠地躲了開去,哪裡還敢再看?

見龍捲風突不破冰牆來,長空子暗哼一聲,變爪為掌,猛地往前一推。轟的一聲,冰牆立時炸得粉碎,被龍捲風一帶,攪得漫天都是。“只是你我二人玩有什麼意思?那得大家一起來玩才叫熱鬧呢!”

李延極又祭起兩支竹籤,笑道:“你這是想借我之勢,波及無辜麼?哪有那麼容易!”霎時間風息氣止,漫天冰屑好似雹子般砸落了下來。李延極再祭起一支竹籤,大喝道:“去!”原本簌簌落下的冰屑頓時被一股力量給收束了起來,化支十支長約丈許的冰梭射向了長空子。

長空子手一招,天風雪豹又撲向了李延極。面對洶洶襲來的冰梭,他全然不放在心上,雙手一合,十指結印,每個指頭動一下,便有一支冰稜炸開,連動十下之後,所有的冰梭盡數炸燬。轟轟之聲,震得山搖地動,若非親眼所見,實教人不敢相信是人力所為。

除了激鬥中的玄武宮和青蓮宗門下,其他人等都遠遠地退了開去,以免被波及。

冰稜被毀,長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