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幫到自己,反而還處處掣肘添亂,何其苦耶?

這一幕看在馬承風和李延極眼裡,都是各有想法。

馬承風是深嘆大慈悲寺弟子訓練有素,絲毫不亞於玄武宮弟子。若不是大慈悲寺行事素來低調,不重名利,怕是其威名較玄武宮還要盛之。想到這些年來玄武宮幾番與魔道相抗,實力大不如前,若不再加緊培養後輩弟子,怕是要不得多少年,就會被符籙宗、三清教給迎頭趕超了。暗暗感慨之餘,深嘆責任重大。

李延極倒是沒有危機感,心下只有深深的羨慕。重極門精於煉器之術,每名弟子身上至少都有五六件法寶,多則十幾件也不足為怪。天下各派,絕無第二家可比得。論起單打獨鬥,重極門算不得出色,若無法寶和傀儡機甲相助,甚至還不如一般的中型門派;陣法合擊之術是拙劣不堪,幾乎拿不上臺面。照這般下去,不知要到何年何月,重極門才可鑽研出堪匹羅漢陣的合擊之法來……

馬、李二人都很清楚,照此下去,縱是道正不敵魏長廷,此番雪舞堂大舉攻山,也必然落個全軍覆滅的下場。二人對望了一眼後,都從彼此的眼裡看到了釋然之色。正準備再回去喝茶,不想就見數十道紅光奔襲而來,聲勢洶洶,絲毫不亞於先前的青蓮宗。

“好一幫賊禿,竟敢欺凌我聖教弟子。眾法衛聽令,結陣!將這一幫敢犯我聖都天威的賊禿盡行剿滅,一個不留!”

“是,遵護法尊王旨意!”

一時間火氣滔天,澎湃而來,不消人說,大家都知道是紅蓮宗又到了。從眼下的情形來看,紅蓮宗顯是早就到了,只是等到此時才出手,為的就是要讓青蓮宗出醜,再要送魏長廷一個還不了的人情。

魏長廷如何不是驚怒交加,冷冷地道:“班師古,誰讓你來撿現成便宜的?”想在數招之內拿下道正,奈何道正修為不俗,金剛護體神功火候雖淺,卻是綿密厚重,縱他法子用盡,也是難以尋機而入。這不免讓他覺得自己是條狗,道正是隻烏龜,任自己的爪牙再利,也是無從下口。

班師古格格笑道:“魏兄,你這話可就不對了。若非本座率人來得及時,又看你我同為聖教門下,這才出手相救,你雪舞堂怕是要盡沒於此了吧?不必動氣,還是殺盡這幫禿驢要緊!”

魏長廷哪能不氣?而且還氣得快要吐血了!心知事情傳將出去,自己的威名不免大損,青蓮宗也得受到連累,在紅蓮宗面前抬不起頭來,當真是恨不得一口將班師古給吞了。好在他還分得清敵我輕重,咬著牙關,噝噝地吸著冷氣,道:“是嗎?那本座倒要看看最後到底是誰救了救!呔……”厲喝一聲,將全部功力運掌上,搶將上前,一記【寒冰掌】朝著道正當頭拍下。

道正緊守根本,任由魏長廷詭計使盡也不為所動。他是深知魏長和廷的手段極多,陷入了【冰霜凍氣】之中,不但六感皆失,移動也大受限制,四周又佈下了【冰龍滅世】的強大勁氣,不動則已,一動怕是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境。外面的情況怎樣了他是絲毫不知,心下雖憂滅寺之危,但想到有馬承風和李延極坐鎮,真到了要緊關頭,此二人必不至於坐視,這才稍安。轉念又想到堂堂大慈悲寺竟要託庇於人,不免無明大動,又悲又憤。正籌思該如何脫困而出時,便感勁氣壓體,抬頭一看,魏長廷一掌挾著泰山壓頂之勢蓋了下來,其勢之猛烈,竟將金剛護體神功的勁氣都動搖了。

魏長廷是要拼命了。

道正震驚之餘,清喝一聲,以舉火燎天之勢抬掌相迎。

啪的一聲脆響,四掌相交。

絲絲白氣和淡淡的金光從掌縫的邊緣溢了出來。金光雖堅強不屈,奈何白氣猛烈無雙,且又居高臨下,竟是一點一點地壓了下來。

魏長廷一邊催動真元,一邊還得意地說道:“好禿驢,能接得下本座一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