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笑道:“若能順利封印,當真是無上之功德呀!”

李延極道:“可不是麼?也虧得是大慈悲寺才能辦得下來,也辦得這般順利。前些時日得知他們遍天下的收羅各種材料,全然不計價錢,我還當他們是要煉製什麼法寶呢。若早知是這樣,我又何至於袖手旁觀到最後關頭才趕過來?”

馬承風行站坐立都自矜自重,從來不會失了一派掌門的風度。見李延極歡喜得有些忘形了,深知他並不是因為大慈悲寺做成了一樁天大的功德,而是因為關天養的偉大成就——如今遍天下誰不知道初出茅廬的關天養與堂堂重極門之尊乃是莫逆之交呢?關天養有了成就,天下為之側目,自然就沒人再敢去尋他的麻煩。作為朋友的李延極為之欣喜也是再所難免。不過馬承風素知李延極剋制功夫極為高明,今番失態必還另有原因,也不好多問,就道:“也虧得是關兄弟手法神奇,要不然咱們現在可沒機會坐在這裡談笑了,而是面對鬼魔的肆虐,一籌莫展。”言罷搖頭嘆息不止。

李延極打了個寒噤,旋又笑道:“是呀,關兄弟功莫大焉。若沒有他,這天大的擔子可是沒有人挑得起來的。”想到重極門的煉器手法在關天養面前黯然失色,一時也深以為憂。奈何改進又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只得循序漸進。近五百年來,重極門已是大不如前,平均每一百年都沒能煉製出一件像樣的聖器來,這可是建派以來從未有過的低潮。再看丹元宗、三清教和後來居上的玄武宮,俱都煉出了好幾件聖器。雖說品階都不高,但假以時日,必然能後來居上,重極門再想霸著‘煉器正宗’、‘天下第一煉器大派’的頭銜可就不能夠了。

要說才智,李延極深知自己算不得絕世,只是在領導能力上較同門更為突出。接任宗主之位後,他原打算在門人弟子的培養上多下些功夫,為重極門的再次崛起打下堅實的基礎。不想幾番尋覓,收錄的弟子雖然個個都算得上聰慧,卻沒有一個資質能及得上關天養一成的,最被他看好的顏憶白也是遠不及關天養。有時候總在想:若是關天養真能加入重極門,那可真是邀天之幸,不消兩三百年時間,重極門必能趕超玄武宮,成為修行界第一大派。但想到關天養的固執和所面臨的麻煩,也只得笑笑作罷。

馬承風見李延極有些走神,只是笑了一笑,也沒問在想什麼,但卻也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陳朔說過的關於關天養的事蹟,不免暗暗感慨道:“天下之大,當真是無奇不有。若以在前,我斷斷乎不敢相信世上還有如此神奇的法寶強化手法,真不知道此子獲得了怎樣的一番奇遇……”才想到這裡,便聽得一聲長笑傳來,“擋我者死!”然後就是一聲接一聲的怒喝。

“怎麼回事?”李延極先一步搶了出去。馬承風性子持重,不肯失了體面,硬是邁著方步,穩穩重重地走了出去,只見李延極面色鐵青地注視著廣場上,隨時都可能發作。其實他不用看也知道來人是誰——青蓮宗雪舞堂座主魏長廷。

當然不止魏長廷一人,青蓮宗雪舞堂精銳盡出,都無聲無息地攻上山來了。

道正已去主持防禦。他們身為客人,雖受白龍託孤,但還沒有到出手的時候,所以只得看著。好在留下來的大慈悲寺弟子都是訓練有素的,且實力都不弱,很快就穩住了場面。雖然白龍和各院首座都去協助關天養修復封印了,但廣字輩的長老還是有不少人在,且實力都不輸於魏長廷,自然還輪到馬承風、李延極出手相助了。更何況魏長廷不過區區雪舞堂座主,也不配由正道中數一數二的掌門之尊出手。

論實力,魏長廷的那點修為根本就不放馬承風和李延極的眼裡;論才智,一百個魏長廷也及不是馬承風的一個小指頭;論狂妄,卻是一百個馬承風湊在一起也不及魏長廷。按說青蓮宗實力遠比魏長廷為高的人是大把,為何獨獨輪到他來執堂雪舞堂喲?不為別的,只為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