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他祭起【劍心通明】,以劍氣開道,如箭矢般飛射而出。

第二個反應過來的人才是白龍,他驚呼道:“關施主,小心……”袍袖一拂,大步跨了出去,當即就搶到了關天養面前,竟是要以血肉之軀將關天養擋下來。

關天養也不妨白龍竟會這樣,嚇得驚呼一聲,慌忙散掉劍氣,往後倒翻了回去。散溢位來的劍氣失去了控制,頓時四散激射,哧哧聲中,不但樹摧木折,就連飛速閃避中的白龍也遭到了波及,渾身上下數處受傷,月白的僧袍霎時就有多處被鮮血染紅。

馬承風與李延極雙雙搶了出來,見此情狀,莫不驚呼道:“好厲害的劍氣!”只不過李延極的驚呼更多的是讚歎和欣喜,而馬承風則是震驚,他委實不敢相信普天之下除了洞玄劍氣之外,竟然還有這般犀利如此的劍氣。

白龍搶上前去後,也顧不得自己的傷勢,高聲宣聲佛號,月白的僧袍獵獵鼓漲了起來,身子也被託得凌空飛起,緩緩地散發出燦爛的金光。遠遠望去,渾如既將昇天而去的羅漢,教人不禁生出膜拜的衝動來。

“【大悲咒】!”李延極斜瞟了馬承風一眼,不無震驚地道:“想不到白龍大師竟能捨了一身通天修為,轉而修行【大悲咒】!”

馬承風臉色陰沉,原本就足夠黑了,現在卻是黑得能夠滴出油來。“可見大師的胸襟境界不是我等所能望及的。”清嘯一聲,手裡多了一把閃爍著殷紅光芒的長劍,望著白龍所在處飛撲了過去。

李延極豈敢落後?揚手一灑,漫天飛舞的都是竹籤,光芒閃爍中,轟的一聲悶響,一尊高大五丈的金色傀儡飛騰而出,重重地落在地上,震得屋宇皆顫。機甲傀儡一手持長矛,一手拿巨盾——教人驚詫的是,這一矛一盾赫然都是靈器——血紅色的眼瞳逡巡了一番,便邁開大步,也朝著白龍所在的方位跑了過去。

關天養先是見馬承風所執長劍乃是聖器,頓時驚得笑了起來,暗道:“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大派,隨手拿出來的都是聖器。就是不知道玄武伏魔劍和甲有沒有帶在身上,若有,那這回可就要大開眼界了!”轟轟烈烈的聲勢中,又見李延極召喚出了手拿兩件靈器的聖品三階機甲傀儡,頓時興奮地大叫起了好來。

只可惜馬李二人才衝將上去,白龍便高聲道:“二位且退。此乃魔氣,最能汙蝕法寶……”甫一開口,魔氣頓時大盛,陡地逼近了數丈,這才不得不趕緊閉上嘴,雙掌往前猛地推了出去,這才將魔氣逼回數尺。

眾廣字輩僧人見了,皆高聲道:“大師伯小心……”席地坐下,又高聲唪誦起了【大悲經】來。有了他們的協助,金光越發的強盛,魔氣一退再退。眼見勢不可為,又呼嘯著退了去。

落下地來後,白龍略顯疲憊。接過廣思遞來的【飛龍丹】服下後,憂忡之色已是溢於言表,嘆道:“這一日已是兩番來襲,情況很是有些不妙呀!”

馬承風收起劍來,抬眼望了望天空,神情凝重地道:“看此情形,怕是離破印而出已經不遠了。我等得趕緊商議個應對之策出來!”

玄武宮門下果真個個都是天生的領袖,即便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也不由自主地表現出了領袖群倫的風範來。

李延極緊蹙著眉頭,眼神陰冷得怕人,“不知馬兄有何高見?”

馬承風卻看著白龍,“眾位大師與魔氣相持多日,可有對付的法子?”

關天養本對玄武宮門下已有了先入為主的虛偽印象,可馬承風不論是言談還是舉止,都給人以坦誠實在之感,渾無半點虛偽作態。這不免教關天養納悶了:難道玄武宮門下只有梁師曾和他的那班弟子才是虛偽之徒麼?

白龍將封印修復的進度細說了一遍,嘆道:“眼下所慮者唯有魔氣的襲擾。若是祭不起佛骨舍利塔,就憑我等,無論如何也堅持不到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