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也還算養眼的!”說到後來,卻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藍瑛也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嘿嘿地道:“你就不怕我哪天本事變強,反過來把你給制住了?”

關天養笑得越發的開懷,“你不會的!”

“不會的?”藍瑛奇道:“你說我不會?你憑什麼這樣說?”

關天養滿臉的狡黠,“你若是會,又何必等到本事變得更強?只等我一睡著,下手的機會一大把不是?可見呀,嘿嘿……”

“可見什麼?”

關天養直勾勾地盯著藍瑛前,毫不掩飾對這副傲人身姿的垂涎,“可見……你心裡明白著呢,何必要我說破?”眼神熱辣如火,竟似要將藍瑛當場融化了一般。

藍瑛再傻也能品出關天養眼神裡深藏的意味,頓時大窘。本想斥罵幾句,卻是怎麼也發作不起來,偏心下還覺得甚是甜密得意。慌忙將臉別到一旁,故作慍怒地道:“我什麼都不明白。等著吧,今天晚上你睡著了我就下手!”

關天養雖不是小人,但也不是君子,再加上年歲漸長,面對藍瑛這種成熟女子的誘惑,不免大起風月之思,情不自禁地笑道:“好呀,歡迎得很。到時候黑燈瞎火的,萬一你不小心失了手,嘿嘿,我可就不會客氣喲……”一雙眼珠子越發色溜溜地在藍瑛身上打著轉,渾似要將裙衫當場撕開似的。羞得藍瑛臉上燃起了兩團火,紅透了,想罵又罵不出口,想走又邁不動步子,一時間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才好。

關天養見藍瑛羞怒交加,這才意識到玩笑開得過了火,忙尷尬地一笑,“那個,我的意思是,可不會再像那天那樣手下留情,非把你暴揍一頓不可。你可別錯會了意!”心下怦怦直跳,暗罵自己糊塗,怎地就說出這般無恥下流的話了呢?

藍瑛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不知道誰揍誰呢!”哼了一聲就走了。

藍瑛一走,關天養就猛著勁給了自己幾個嘴巴子,罵道:“就你嘴賤,就你嘴賤。若是讓杜姑娘聽到了,可又該傷心了。即便是開玩笑,也該有分寸不是?就你嘴賤……”直到打得臉頰火辣辣的,才停下手來,“以後再不能這樣了,再也不能了!”

剛才本已拿定主意去參加大慈悲寺的法會,可經過這一番鬧,心下不免又猶豫了起來。特別是想到了杜若,想到了四丫、小白和陳朔,若是自己真的不小心就此喪了命,他們該得有多傷心?可若不是去,定會因此而得罪了大慈悲寺。就算是廣慧等人不在意,在天下修行者看來,自己未免就成了不將大慈悲寺放在眼裡的狂妄之輩。茫茫修行界,哪裡還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今天已經十三了,後天便是法會舉行之期。不管是去,還是不去,都得拿個主意。

以前每在猶豫不決之時,總會有陳朔幫著分析利弊,然後他再作出決斷。再者遇著事情很少決斷不下的時候,從不曾有現在這般無所適從過。說到底,還是遭遇的事情太大,且又攸關生死,這才讓他權衡難定。

日頭已然偏西,山谷中一派陰涼。

關天養從艙裡走了出來,悠悠的山風拂面吹過,漸漸帶走了心下的焦躁與不安。抬頭看著天空飛過的鳥們,不由湧起一陣感慨:做人竟還比不上做鳥自由。心說:“照我現在的速度,也不知道哪天才能突破微字境,若是不能擁有與他們對抗的實力,難道就一輩子躲藏下去?這樣活著未免也太沒有意思了!”又想道:“這些天來,我一直都在參悟通天鑑上的玄機,卻沒有看出半點的端倪。看來我是有機緣得到它,卻終究沒有機緣悟出上面的絕世神功來。若能像樓子方那樣一夜間就擁有無上的修為,我又何必怕他們?”

霎時之間,腦子裡掠過了許多人和事。先是想到了楚庸,想他現在在做什麼,有沒有突破誠字境的桎梏,進入了微字境;然後又想到了楊縱,心下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