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長史官聽了這話,嚇得臉都白了,哆嗦著道:“仙長要走?這,這……”

關天養道:“我能幫他的也就這麼多了,能不能成事,就看他自己!”說完,也不顧長史官的勸留,快步往外走去。

出了中京就取道向南,飛舟雖在天上跟著,他也不乘,甚至連馬也懶得買上一匹,只是不徐不急地步行。一個月後,便進入了王屋山地界。

這些時日,他始終沒能聽得蜀山派的訊息,心下不免惴惴,便想著到王屋山下的天機鎮上打聽一番,看是什麼個情況。

方圓千里以內,王屋派算得上首屈一指的大派,但山下天機鎮的規模卻是遠遠不如千陽山。關天養先將這一個多月來強化的幾件凡品法寶拿去賣了,換得的晶玉足以應付飛舟的消耗,便就去了鎮上唯一的一家酒樓。

【二百七十九、藍瑛(上)】

前腳剛踏進門,就見藍瑛與一名王屋派弟子迎面走了出來。他渾然沒有料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撞見藍瑛,分明吃了一驚。也正是這一驚,引起了藍瑛的注意。見藍瑛疑惑地盯著自己,關天養心下一跳,暗道:“我也是的,怕她做什麼?”知道若是撇頭就走,反而更惹人疑,就從容地起手道:“藍道友,別來無恙?”

這一回輪到藍瑛吃驚了,她先是起手還了一禮,這才道:“道友認得我?我卻不曾記得在何處見過道友!”直接中透出幾分傲氣,任誰聽了都不會覺得舒服。

關天養倒沒有在意,輕輕一笑,“去歲九夏城中,貧道卻是不止一次見過藍道友與令師。想來人多事雜,道友自然不記得貧道了!”

藍瑛仔細地想了想,還是對這個道人半點印象都沒有,就笑道:“不敢請教道友上下怎麼稱呼,在哪座仙山潛修?”

“貧道青城天寧子!”

“西蜀青城山?”不單是藍瑛,就連跟在她身邊的那名王屋派弟子也變了臉色,“原來道長是符籙宗門下!”兩人面面相覷,同伴的眼裡隱隱透出了敵意,也被藍瑛給壓了下去。

關天養毫不掩飾自己對‘符籙宗’這三字的厭惡,輕哼一聲道:“非也,貧道乃一介散修,無門無派!”

藍瑛哦了一聲,非但沒有因此而打消疑慮,反而越加的重了,冷聲問道:“天寧道友此來王屋山,是雲遊,還是訪友?”

關天養原來只想招呼兩句就別過的,不想藍瑛如此謹慎多疑,套得他說了這許多話,心下不免有些焦躁,但卻只能按捺著,平和地道:“偶然雲遊至此,特來市上置購些東西,不想竟遇見了藍道友!”

“原來是這樣!”藍瑛這才展顏笑了開來,“道友若是無甚急務,不妨到山上小坐,容我等略盡地主之誼。如何?”

關天養可不想在這時候跟修行者攪在一起,再者他對王屋派也沒甚好感,還是不必要去做這個‘不速之客’了,就道:“藍道友客氣了!只是東海有位舊友以緊急符書相召,邀貧道前去一遊,了不得只有改日再來叨擾了!”他這原就是婉拒的客氣話,任誰也聽得出潛在的意思。藍瑛瞟了一眼同伴,故意堆起滿臉的遺憾,笑道:“既是這樣,我等也不強留了。若是道友以後再臨王屋山,務請上山盤桓幾日!”

關天養道:“一定,一定!”

“告辭!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目送著藍瑛二人去遠了後,關天養心下不免湧起一絲得意,暗笑道:“看來我還算是應變敏捷,就這樣把她糊弄過去了!”上得樓去,叫了幾個酒菜,胡亂吃了一些,就又上路了。

出得鎮來,剛行到無人之處,就聽藍瑛的聲音響了起來:“天寧道友慢走!”關天養頓時吃了一驚,扭頭望去,見藍瑛正迎風站立在山頭,晦莫如深地看著他笑呢。英姿颯爽,宛如幽崖石花,引人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