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人頓時一窒,頗有些怯懼地看了一眼甄志清等人。

甄志清別過了臉去,彷彿什麼也沒有看到,什麼也沒有聽到。他身後有人卻叫道:“我們可只看到關老闆一拳將這位道友打成了重傷,別的,我們可沒有看到。大家說是不是?”眾修行者又起了哄,反倒不說關天養打人,只說大慈悲寺恃強欺人。

廣慧不但老實,性子又迂闊,如何應付得了這局面?而眾白衣人也頗有些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廣慧本想發作起來,以震懾眾宵小,陡見站在關天養身畔的白象始終未曾一言,神情淡定,渾似山嶽巍巍,任憑清風吹拂,白雲悠悠,也毫不介懷,心下猛地一震。想到自己措置無方,妄動無明,頓感十二分的慚愧,暗歎修持到底不夠。待此間事一了,定得卸下監寺之任,好好地參悟佛法。高聲宣了佛號,昂然道:“眾位這般顛倒黑白,混淆事非,實在教貧僧不解得很!”

關天養實在有些苦笑不得,從眾白衣僧的保護下走了出來,“大和尚,這有什麼不解的?他們找的是我,你只要不摻合,那就沒你什麼事。他們也就不會眾口誣你大慈悲寺請我來參加法會是為了謀取龍鱗了!諸位,我說得可對麼?”

這回沒有人應聲了。

圍上來的五人見關天養自己走了出來,頓時為之一喜。交換了一下眼色,其中一人大喝道:“好小子,竟然敢傷我梅龍山的人,今日非得要你給出一個公道來!”手一揮,五人俱一齊撲了上來,勢要將一舉將關天養拿下。

關天養在白象的水滴攻勢之下,堅持了整整四個時辰,什麼樣的危險沒有經歷過,又豈會怕了這五人?也不管梅龍山是哪門哪派的弟子,仗的是誰家的勢,一個個的才凝成元神不久就敢出來耀武揚威,心下不免大感好笑。就連兵刃也懶得拿,只是瞅準了五人破綻,瞬時之間連出了五招,或是掌推、或是拳擊、或是指點、或劈、或抓,五人連怎麼回事都沒有搞清楚,便感到要害處傳來一陣劇痛,旋即身子一輕,已被高高地拋起,然後重重地跌在地上,有的捂腰,有的捧腹,有的抱肋,有人蜷在地上直叫疼,還有個趴著直咳嗽,好不凌亂。在場之人大多愕然,除了少數修為精深的高人,都沒搞清楚這五人怎地在瞬間都摔了出去。有那等不明就裡,卻又巴不得事情越鬧越大的人高聲叫嚷道:“好個大慈悲寺,看來當真是要將這小子包庇到底了!”

廣慧正要澄清,關天養拍著手笑道:“人家大和尚是老實人,欺負他做什麼?不是都衝我來的麼?嘿嘿,我都接著就是!”滿臉的倨傲之色,渾然沒有將眾修行者放在眼裡。

甄志清到底自恃身份,不敢當眾幹這以大欺小,以強凌弱的事,心下固然氣怒不堪,卻也裝得從容淡定,背轉過身,與周鶴章閒聊起來,恍若既沒看到,也沒有聽到。

“好狂妄的小子!”到底是有人看不過去,又跳了出來,“我倒要看看你都有什麼本事!”掐動印訣,法劍脫鞘飛出,發出陣陣龍吟之聲,繞身盤旋飛舞,恍似銀蛇般,看得人眼花繚亂。

乍看上去,關天養以為是蜀山派的御劍術,略一分辨才知道此術不過徒有其形,而無其神。唬唬人是可以的,用來打架比鬥,卻是全無用處。打量著這人也不過剛剛結成金丹,卻硬是擺出一副絕代高手的架式,關天養便覺好笑,“我是有本事,你想怎樣?”

那人倒也有幾分氣度,面對挑釁也不作惱,收起了長劍,冷哼一聲,“你既這麼有本事,可願接我一掌?”

“接你一掌?”關天養哈哈笑道:“十掌也接!”

那人嘿嘿地道:“這可是你自願的,我可沒有要出手傷你的意思!”

關天養知道他在規避責任,以免落人口實和事實遭到乾坤庭的清算,將肩一聳,攤開雙手,滿臉的無所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