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洞玄劍經】這一回居然沒能建功。

守真道士顯然不死心,凌空翻起,一招【混沌無極】又向蛇頭刺去。還是叮的一聲輕響,火花爆濺,都沒能在蛇鱗上留下一點痕跡。

最可恨的是惡蛟連正眼都不曾看他,只是死死地盯著楚庸身後的杜若,蓄勢欲擊。

守真兩劍沒能建功,不免又羞又怒,喝道:“好孽畜,我就不信傷你不得!”掐動印訣,祭起【玄天神力】,身上頓時泛起點點金光來,顯得煞是威嚴雄偉。【三環套月】還沒能遞出去,惡蛟的身子陡地往後一縮,嗖的一聲消失在了黑暗中。

“怎麼回事?”守真極目四望,還以為是惡蛟情知【玄天神力】不好對付,知難而退了。

楚庸卻深知惡蛟不會輕易退走,怕是別有陰謀,就道:“不知道,總之小心些就對了!”

守真道:“不錯。我來開路,楚道友,你斷後,咱們繼續往前走!”

楚庸道:“好!”

才走了兩步,關天養又停了下來,警惕地望了望四周,然後盯著地上叫道:“小心腳下!”抱起杜若,朝遠處巖壁疾衝了過去。楚庸反應極快,縱身躍起,大喝一聲,揮劍朝下刺去。

守真卻是愕然不解地看了關天養一眼,然後又看著縱上半空的楚庸,顯然不明白他們在做什麼。

轟的一聲,地面裂開,巨大的蛇頭破土而出,正好撞向了楚庸的長劍。

守真沒料到惡蛟會從地下出來,大吃一驚,縱身退了開去,顯得很是有些狼狽。

哧的一聲,楚庸的長劍插入惡蛟頭頂,直至沒柄。

惡蛟陡地發出一聲怪嘯,將頭猛地撞向了巖壁。楚庸橫劍一切,在惡蛟頭上割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然後拔劍縱身跳了開去。

守真這時也撲了上來,一招接一招地遞出,雖刺得蛇鱗紛飛,卻難以破開蛇皮。心下不免又急又怒,只當楚庸手裡的長劍是件異寶,這才能輕易刺破蛇頭。

惡蛟再度被重創,發瘋似地掙扎了起來。巨大的身軀連連撞在巖壁之上,好一陣的地動山搖,天塌地陷之後,巖壁竟然裂出一條可供人通行的縫隙來。關天養怕被上面掉下的落石砸中,拉著杜若一頭鑽了進去。

穩住陣腳後,楚庸和守真一左一右對惡蛟展開了猛攻。守真見楚庸頻頻得手,而自己每盡全力的一劍只能刺破鱗片,依舊破不開堅韌的蛇皮,心下不由急躁了起來,暗道:“我玄武宮弟子何曾這般窩囊過?”祭起法寶‘七星劍’,專刺惡蛟的七寸、眼睛和頭頂傷口等柔弱之處。

外面鬥得厲害,勁風激盪,刮進巖縫來,剮得關天養體膚生疼。見杜若強打精神,臉色時紅時白,眼神時而清醒,時而迷離,彷彿隨時都會昏倒,大是著了急,問道:“你傷哪了?很厲害麼?”

杜若擺了擺手,氣息微喘。

蛇身不時撞著山壁,碎石和泥灰順著縫隙滑落下來,滿頭滿臉都是。關天養又拉著杜若往裡擠了兩丈有餘,這才稍覺好些。正忖度著這場劇鬥要到何時才能收場時,瞥見縫隙的另一頭竟然有微微的亮光傳來。

有光?

是不是縫隙的那頭就是外面了?

關天養也是糊塗了,不曾細想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即便是外面,又哪裡會有光?

“你看!”他指著亮處興奮地對杜若道:“我們能出去了!”

杜若半晌才看清楚,也喜道:“好,好……”軟在了關天養身上。關天養抱住她,心說:“我先把杜姑娘送出去,再去接應他們!”就順著縫隙朝著亮光處擠。

約擠了十餘丈,終於看清了亮光橘黃,應該不是天光或是月光,而是燈光。再者,一股淡淡的異香湧來,聞著令人昏昏欲睡。

杜若卻是精神一振,道:“哪來的龜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