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本以為殺死他的會是他六個兒子中的一個,卻沒想到會是我。他還說他利用了我的父親才重掌了朝政,本是出了補償才將我從邊塞召了回來,沒想到反成了最大的禍害。他說完後,我一劍割下了他的頭!”

關天養眼睛一跳,手也猛地一抖,杯裡的酒灑了出來,臉色頓時煞白,道:“你,你真的將他殺的?”

楚庸端起酒杯,道:“有什麼不能殺的?皇帝也是人!我割下了他的頭顱,砸碎了象徵皇帝威權的玉璽,又扯下他身上的龍袍,先到了菜市口,用他的頭祭了我楚家三百四十五口的亡靈。然後又用龍袍包了他的頭,提到我父親的墳前燒了,以慰他在天之靈。”

關天養叫道:“天吶……你,你太瘋狂了!”

“當時六皇子率十萬大軍將我包圍,要殺我以洩憤。我知道他是個不錯的人,說不定也會是個好皇帝,而天下百姓也需要一個好皇帝。所以我擒住了他,但沒有殺他。我告訴他說,好好地當個皇帝,別再玩弄權術,要不然他父親的今天就是他的明天。從那以後,我就以劍修者的身份遊走在這個世界的邊緣。修行界不認為我是修行者,而普通人又認為我是一個修行者,沒有皈依,日復一日地孤獨行走著。若不是心中還有著對最強力量的渴望,或許我早已經把自己給了結了……”又浮了一大白後,長長地舒了口氣,道:“好了,我的故事說完了。這麼多年來,你還是第一個聽我講完這個故事的人!”

關天養連飲了三杯酒,心中的驚懼還是揮之不去,見楚庸說得這般灑脫,心中一動,暗道:“他這人從來沒個正經,莫不是在編故事哄我呢?”心情這才漸漸平靜了下來,道:“這是哪年哪月發生的事?我怎麼沒聽過?”

楚庸突然哈哈笑道:“你還真信了不成?”

關天養一怔,道:“你真是在編故事?”

“你都說了沒聽過,那不是編的還是什麼?”

關天養的腦子轉彎雖然不快,但並不笨,當即就分辨出了楚庸話裡的破綻,道:“好,你既當故事說,那我也當故事聽。來,為這麼好的一個故事幹杯!”

“幹!”

吃飽喝足後,關天養會過賬,帶著微燻的醉意出了奎元閣。

剛要爬上馬車,就見西邊的天際衝起一道金色的光柱,直透天際,整個九夏城都被映得通亮。

平靜了幾天的九夏城剛剛恢復了些行活力,被這道金色光柱一嚇,滿大街的人都驚叫道:“妖怪呀……”四散亂躥,霎時間就沒了人。

“這是……”關天養儘管不是第一回見到這種光芒,但還是吃不准它到底是寶物發出的光芒還是妖怪弄出來的。

“呵,折騰了這麼多天,傳說中的異寶終於要出世了!”

關天養一震,道:“是什麼東西?”

楚庸道:“我怎麼會知道?”

“要不,咱們去……看看?”

“看看?”楚庸搖頭道:“對於你一個劍修來說,哪怕是神器都沒有吸引力。不去!”

關天養卻是心癢難耐,道:“去吧,只是去看看,又不做什麼……”

“你還想做什麼?”楚庸道:“這時候的靈泉山與刀山無異,別說是你去了,就是我去,那也只有死無葬身之地的份!”

關天養以為楚庸在故意恫嚇,道:“咱們就去山腳下看看……”

“不行就是不行!”

關天養見楚庸毫無通融的餘地,深知自己是不可能去得了的,不由得又是憤懣又是嘆惜,道:“說不定我們本有機會得到這件異寶的,就因為你的固執,連半點希望都沒有了!”

楚庸道:“沒有希望總好過命也沒了!上車吧,回去睡覺了!”

關天養悻悻地爬上車,強忍著滿腔的怨氣,道:“